……不过一时兴起的念，就这样得到了实现，其实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却仍到难得。

那晚打架事件过后，我们又火速地重新搞到一块去，这次维持的时间，比上一次要来得更长，相上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越来越…….

程瀚青的发比我略长一，不时会被动的空气刮起，撩过眉目，导致他的神不时微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视线沾在了一起，空气成了胶，把我跟他黏着了，隔着不断变化的距离与方向，我盯着他绕圈，他也盯着绕圈，脚下得越快，越看得专注。程瀚

他说：「溜过。」

有天晚上，我在家看电视，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以前跟买他们成天泡在溜冰场的日。

也许正因老早就脱离了动辄血沸腾的少年岁月，望着溜冰场，在那人烟稀少逐渐接近午夜的时分，我忽然才有一一路走来一路失去的觉。

那晚我们跑到西门町附近的溜冰场。我还记得是周六。它营业到晚间11。我们到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五十分钟。

如今阿磊没了。买也过了那随约随到的阶段。大家都在命运的十字路上背而驰，我也会了一把事人非的滋味。

唰────空旷的溜冰场回音很大，我们两的大男人就这么一左一右的直直奔溜去。回旋的视野，拉成一幅布幕，忽远忽近，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觉这个地球似乎是真正在旋转的。程瀚青溜得也不错，动作很利；我则不停绕着场的边缘溜圈儿，唰唰唰的，不停的移动、移动；他在靠中间的位置，也不停的移动、移动……

怀念的滋味来得突然而猛烈，我在家喝了半罐啤酒，冰凉的温度没能缓解这激动的情绪，反而更加刺激它。我想起许多过去的人事。……那年尚未被收监的买。那几年还活蹦的阿磊。我们正值衷耍帅的时期，非要扛着一台收音机在溜冰场边摆着，放着最新的行乐，不顾劝阻将声量调到最大，在那偌大的椭圆里竞速狂，歌，秀式，对经过的女生哨........

从踏溜冰场后，我的心就一直得飞快，很兴奋…….

从两年多前他去当兵之后，我们就再没连系过。半年想起他的频率比较，因为那时工作上比较清闲，直到后来劳力仔在台北的第三间酒店银坊开幕，我从此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将自己投到工作里，生活正式的忙碌起来，不再是以前那样到给人围事的小氓，质不一样了，起码有了规律；休假没事时，就去荣总看阿磊，期间短暂有过一个女伴，从此想起程瀚青的频率更加的少…….

租了溜冰鞋后，我才想起问他：「会溜吗？」

我想，我跟他之间，真有那么天注定的意思。否则我想不到其它的理由可以去解释。每次关于那些程瀚青的印象逐渐随着时间越加淡去时，就必然会发生什么意外，将我跟他重新拉回到这条没有前途的路上，这么多年来，彷佛谁都逃不去，既作不到坦然的心贴心，又无法彻底分开彼此的。……..

我笑。

……我拿起电话，凭借那几分消灭不下去的冲动给程瀚青打了电话。我认识的人很多，可删删减减，最后觉得合适的人，竟只剩下一个沉默寡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