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樊以声一叠声地着歉，听起来很懊恼，“我刚才没洗手，所以……”

“怎么了？”樊以声的情绪转变很明显，祁真的注意力一转移，倒是顾不上自己的脸红心了。

樊以声趴在他的肩，就着他的手咬了一黄瓜。

“没事。”祁真转过。他的脸应该还是红着，不过反正被樊以声看来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我就是不太习惯和人靠得太近。”祁真尽力让自己显得放松，还微笑了一下，“不是你的问题。”

“我在厨房。”祁真一边应声，一边把手上的。

祁真，了厨房。

下午工作间隙两人就说定了晚上不再喝粥，樊以声估计是下班路上拐去了菜市场，玄关堆着好几个塑料袋。祁真一时腾不手，只得叼着黄瓜把菜都拎厨房。放好菜，祁真洗了手刚把黄瓜拿回手中，就听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一句：“让我也咬一。”然后握着黄瓜的那只手就被托起带向侧。

樊以声很快现在厨房门，看到他手里的黄瓜，立刻挽起袖往外赶人：“饿了吧？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来晚饭。”

祁真没有回答。

现在了女主角的脚下偏后的位置。地铁上的男主角这一次没有直接现在画面中，只有被遮挡了分的影淡淡地勾在车门内，以示男主角并未走开。

樊以声笑了：“好啊。我刚才换鞋时把买的菜放在玄关了，帮我拎来？”

“不，不用了，等下就吃饭了。”祁真没敢回。他半个都是麻的，脸上也在发，手里剩下的小半截黄瓜变成了烙铁一样，抓着手，吃……祁真偷偷住：心得都快蹦来了！

祁真把几张新稿扫描传给编辑，对方的QQ显示手机在线，祁真看了时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画了一下午，对方应该是在下班回家路上了。他把文件转成离线发送，留言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从椅上站了起来。

祁真咬了黄瓜，站着没动：“我给你打下手吧？”

7.

新的草稿闷气质十足，祁真自我觉不错，趁着状态正佳又画了后面情递的几幕。纸上的人始终保持着距离，脚下的影却在违背光源的路上越走越远。

“之前我不是说要‘偿’么，”他看着祁真的睛，说

大概是僵得太明显，樊以声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祁真？你不舒服么？耳朵很红……啊，”樊以声的询问顿了一下，原本的担忧变成了恍然，“是因为我刚才——”

熟悉的酸痛立刻涨满肩颈，祁真活动了一下，走书房。

“咔嚓。”

樊以声还没有回来。祁真午饭吃得不多，忙的时候没觉，松下劲了就觉得饿得不行。他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摸了小黄瓜打算先垫垫肚。刚洗净，就听见了樊以声的声音：“祁真，我回来了。”

祁真开问了，樊以声也不卖关。

听到他的解释，樊以声却皱起了眉，表情也苦恼起来：“这样啊……”

“这黄瓜放的时间久了，不太新鲜。”樊以声站直了，语气自然地评论着，“我今天买了新鲜的，吃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