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锵得一声，两人都退了数步，师父中闪过一丝讶异，终于认真了起来：“魂明剑，你是天关星的徒弟……”

却听师父仍然漫不经心：“有事？”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少年愣了一下，问：“你……一都没有愧疚吗？”

原来是个除恶扬善的，不过也能理解，师父名声太差，想杀他的人要是排成队估计能从城东排到城西了，我胡思想中，又听少年冷声：“剑。”

师父：“是。”

师父皱眉：“问！”

师父：“凭什么？”他说完没再搭理那少年，见我回来了跟唤狗似的对我招招手唤我，“徒弟过来。”

“你！……”

少年的手在发抖，他的剑在我脖颈不小心划断断续续的血痕，他不敢置信的声音发抖：“你杀死与自己情同手足的挚友，亲人，却没有一忏悔？”

师父仍旧面无表情，但我能看来他已经烦了，连声音都冷了下来：“没有，第四个算送你的。”

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少年沉默着，我正要从他旁边绕过去，他却右手一翻，一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猛地停住，冰冷剑气断几发丝。我脖颈一凉，不敢动弹分毫。二指宽的薄剑贴着我动的血脉，连大呼都无法到，怕就此被切断咙。

少年对着师父，冷冰冰：“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放了你徒弟。”

师父仍不把他放在里，站在原地不闪不躲，剑刃轻薄，剑势却如暴风骤雨，刚猛有劲，师父手折下一枯木枝，接下这一剑。这一手本该如同卵碰石，可枯枝却没有断，反而在接弯成诡异的弧度。

少年又问：“你杀死自己挚友陆青舟？”

“师父……？”

师父：“……”

我直觉不会是什么让人兴的问题，但无能为力，只能睁睁听他问：“你真的杀光自己师师弟和十七个徒弟？”

却听一人：“魂明剑是只杀恶人的问心之剑，心中有愧之人面对

师父早没了耐心：“没有剑，要打打，不打……徒弟你过来！”

那少年面无表情：“请回答我三个问题。”

几乎同时，少年的剑刺了去。

我躲在一棵树后面死活不来，一开声音都染上了哭腔：“师父我先不过去了，您先忙。”

少年垂下睛，睫如蝶翼般微颤，霍得将剑从我颈前移开，我吓得，连爬带地躲他很远，以后再不敢看人了。师父扫了我一，懒懒：“你是陆青舟什么人？”

我收住脚步，发现站在院门的正是上午遇到的那个少年，白衣将他冷傲的气质衬托到极致，眉仿佛凝着霜雪，宛如冰池中盛开的一朵雪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让人想将他完好收藏。

师父莫名反问：“有什么好愧疚的？”

师父问：“那是我杀过你亲人？”

师父：“是。”

少年：“我与你无冤无仇，但是……”他睫忽得扇动，抬起来，目中燃火，“你，该死。”

“放人。”

“魂明剑？”我躲在树后喃喃。

少年：“我与他素不相识。”

“你就是谢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