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动了动手指，克制住了去碰她的冲动。

蒋怀舟敲了敲她脑，“有丑男人自然也有丑姑娘，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人家自有办法，咱们看个闹就是。走吧，应该快开始了，咱们去树底下坐着听。”

蒋怀舟笑着起，挪到了萧元那边，“袁兄挨着她吧，这丫讲不过我就动手，你帮我挡着，她就不好意思打我了。”

“看你们兄妹玩闹，真是让人羡慕。”萧元笑着，往谢澜音跟前挪了挪，嘴上同蒋怀舟说话，睛却看向了面前的小姑娘。

但谢澜音并不是每个姑娘唱她都跟着唱的，只有觉得好听的，她才会情不自禁随着调哼一会儿，到男人们唱，她大多时候都是笑，笑得比唱的还好听。

“那生的太丑的会不会娶不到姑娘？”谢澜音好奇地问。

看不见，一曲落了，东坡上跟着响起男儿嘹亮的歌，唱词更犷。

谢澜音笑弯了腰，红着脸跑回来，重新坐到表哥边，“这人唱的真难听，是我我才不选他。”

萧元走在蒋怀舟另一边，卢俊主动走向另一颗树，陆迟犹豫片刻，随他去了。

。”蒋怀舟没留意两人的异样，看着两侧的山坡。这里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说是山，都不算，其中东西两座相对，距离更近，谢澜音他们所在的是北峰，距离较远。

“你再说！”他竟然拿她与山里人相提并论，而且还是贬斥，谢澜音气得抢他扇。

他真的喜这姑娘，声音也好，气狡黠的也好

他目光像是会说话，谢澜音不用看也知，立即好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不给他看。

萧元闭上睛，脑抵着树，沉浸在随风飘来的野趣十足的小调里。

听着听着，听到她小声哼唱，轻轻柔柔的，似有若无。

谢澜音摘了斗笠，托着下，眺望远青山。

谢澜音兴奋地，“那边是姑娘，我看见她们上的银饰了！”而且姑娘们的裙颜鲜艳，在绿树里很是显，可惜距离太远，本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人影走动。

萧元莫名张，不敢睁开睛也不敢动，怕她受惊不唱了。

那曲词朴实无华，直接唤了“阿哥阿妹”，谢澜音第一次听这么直白的曲，上起了一层小疙瘩，脸也跟着发，可在这青山绿间，直白的曲却没有一丝鄙之，谢澜音很快就被其引，忍不住走到山崖边上朝声音来眺望，想见见那姑娘是何模样。

望着望着，山坳里突然响起姑娘婉转悠扬的曲调，山风鸟鸣伴奏，唱给对面的众少年郎听。

谢澜音正好累了，就跟表哥一起去歇息。

蒋怀舟随着曲轻敲折扇，斜了她一，“你懂什么，人家山里的姑娘就喜嗓门大的汉，嗓门大说明板好力气好。你还别嫌弃人家，就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些汉也看不上你。”

蒋怀舟给她介绍选亲的大致情形，“其实他们是两个村的人，两个村里哪个姑娘该嫁人了，哪个汉得娶妻了，彼此心中都有数，亦有提前看对的。今日对歌时，双方母亲陪姑娘们站在西坡，父亲们站在东坡，如此对准夫婿知知底，防止有人捣。”

“看见了没，那里有人影。”蒋怀舟指着西坡一地方，示意小表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