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掉了我的泪，拉着我去了浴室：“洗澡吗？我帮你洗。”

沈牧将浴室的门锁了，脱掉了上半，浴室的灯打到他上，仿若圣光。腹肌、肩、手臂全都是承了上天的恩泽才能长得这么好看。

这么想，打个分手炮也不亏，我犹豫了，脸红得像番茄，声音小得像蚊：“那，就洗吧，也行。”

第二天醒来后，我觉得沈牧昨天太过激动了，一想起昨晚我两只就打颤，全像散了架一样，疼得要死，反正今天不了门了。

人计！敌人的计！目标是瓦解我方的意志！

我还是不敢看沈牧，倒不是因为自己的立场不定，只是沈牧的甜言语极易让人动摇。

“不，不洗，”我磕磕地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前夫看见的那哭。

“你不是真心想离婚啊，吓死我了。”贺元泽叹了气。

“谁说我不是真心的啊？”

贺元泽打电话过来：“小池，你发了吗？”

“可是我觉得他不喜我，我妈他们也老这样说。”沈牧除了在床上就不表情，觉都是我一个人在主动。

“我昨天又和沈牧打炮了，”我闭上睛趴在桌上，觉自己已经是块破布了，忍不住自暴自弃地说：“但是真的很，没办法，沈牧一脱衣服，我就丧失理智了，后来，就随便他了。”

没想到沈牧两只手把我的脸捧起来，一张好看的脸就这么放大现在我面前，镜下的一双睛无比温柔地看着我——啊，不行了，我需要抢救，太好看了。

“我问你要不要洗澡，我们一起洗？嗯？”

我能不哭吗？我委屈死了。

“得了吧你，沈老师人真的好的，你别瞎闹了。”

“人沈老师什么样的人你不知吗？人家是国家栋梁，结婚之前你不就知沈老师不说话吗？我当时都警告过你了，你还小脸红红地说：‘你不懂，我们沈牧这样特别有魅力’。别听你妈他们瞎叨叨了，你妈

这是什么呀？我羞红了脸，觉自己都要缩成了一团，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你嘛呀，我要去丹麦找贺元泽，以后就要在丹麦定居了。贺元泽说丹麦空气好，我以后想在丹麦定居了。你这又是嘛呀？都说我要离婚了......”

沈牧的声音很好听，那个“嗯”字带着微弱的鼻音，我只觉一电从钻到了脚底。

沈牧长得太完了，每一个地方我都喜，这个样的人居然当了我半年的老公。

沈牧留了张纸条在冰箱上，说他去学校了。他是大学老师，今天早上有课。我一步一步挪到客厅，看到自己那封信被展开铺平放到了相框里，信还被沈牧用红笔修改过。

“啊，”我内心有些愧疚，我嘴里还吃着沈牧煮的莲粥，“我还在家里。”

“......”

我闭着睛哭，觉鼻涕都快要掉下来了，有一个人拿着一张纸掉了我的鼻涕：“别哭了，去洗澡，早睡觉。”

我又想哭了——我想谢上帝。

我沉默地扫了一那封信，连着相框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冰箱里有沈牧煮好的莲粥，吃嘴里，莲煮得很烂，不知熬了多久。

沈牧又问：“真的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