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东西。”沈一卓说完，转对曲哲，“回去了。”

“嗯……”曲哲。

对话戛然而止，曲哲悄悄抬起看他——他的发尾好像变长了，再仔细想的话，沈一卓貌似有一段时间没剪发了。沈一卓主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其实很想多说几句，可天使然，他永远都于一问一答那木讷的状态。这么想着，曲哲剧烈地起伏着，鼓起勇气：“……你是不是很久没剪发了……”

“家里了……状况。”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烟的？”

“什么都可以。”

他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去了，”沈一卓，“今天差不多了吧，我先回去了。”

沈一卓笑了笑，表情突然冷了下来：“别跟我开这玩笑。”

“嗯……”

“哦……”

沈一卓置若罔闻，只是走上前，从钱包里掏一张大钞递了过去：“赢了就行。”

“曲哲。”

“哦，这样。”

这几乎等于没有回答。

他回答了！

“啊、啊？”

就在这时，沈一卓突然问：“打桌球好玩么？”

“喝酒呢……”

曲哲呼越更急促，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顺着这话往下说：“要、要不要……我明天陪你去剪发……”

“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要发呆。”

曲哲愣着神，走在他后，并没注意到。

“嗨，赢得没意思。”生哥把杆一放，动作利索地拿烟上。

他本拿不准，沈一卓会不会回答他。

曲哲暗自揣测是不是自己问的问题很不恰当，烈的自卑袭来，让他再度垂下，乖乖闭上嘴。话语间，已经到了沈一卓家楼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上楼梯，声控灯因脚步声一盏盏亮起来。

“我最喜带小朋友玩了……”

“还好，他聪明而已。”

“为什么不说话？”

“那……那我可以问你问题么。”

号，浮夸地鼓掌。

“可以。”

曲哲自己却很清楚，他压没有用力，不是他还是球杆，所有的掌控权都在沈一卓手里。但接下来就不那么顺利了，即便沈一卓掌握着绝对控制权，带着人到底不如他自己上场那么稳。经历几次明显的失误之后，生哥率先清台，把黑八打了里。

“我……我不知该、该说什么……”

“很久以前。”

曲哲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小声：“对不起……”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走闹市区，走那条黑漆漆的巷里，沈一卓才开说话：“为什么迟来？”

“很久以前。”

这是第三次来沈一卓家，但跟前面几次有了

“不用了。”沈一卓淡然，“等再长。”

他听见沈一卓这么说，连忙去沙发旁把自己的书包背上肩。生哥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曲哲，走上前凑近沈一卓，压低声音：“你小跟班留给我玩玩呗。”

“嗯，懒得去。”

生哥把钱袋，看了时间：“等会儿去不去泡吧？”

“为什么迟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