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哲……”

“很喜……”

曲哲像是陷在了梦境里无法自。意识里沈一卓就站在他面前，跟最初那个梦境一样，赤着上，站在斑斓的彩里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他想上前，却好像脚下生一般动弹不得。

沈一卓缓缓低下，擒住那张嘴。

也不是第一次吻他，却又跟记忆中的觉截然不同。他刚才上，曲哲却跟疯了似的回吻他。全然不同于以往的被动，曲哲主动张开嘴，迎接沈一卓的，然后没有犹豫地与他纠缠。

他在哭什么呢，重逢的喜悦？

可惜他们现下像是不同的时空。沈一卓的话他听见了，他的话在沈一卓耳里不过是意义不明的，听不意思。有冲动在沈一卓心里蔓延着，作为清醒的一方，他知曲哲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其实，无论他想对曲哲什么，曲哲都不会拒绝。

这缠绵的吻持续到曲哲快要窒息的时候，沈一卓终于松开。

曲哲焦急地回答：“我需要你，我很需要你……你要我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待在你边可以吗……”

面前的沈一卓嘴蠕动几下，仿佛是他在开说话。

腰间的手一，他听见曲哲模糊不清：“喜……”

但这个相拥并没有持续多久，沈一卓突然将人推开，然后转了个，背对曲哲。曲哲什么都不知，被推开后依然凭着本能蜷缩成一团，抱着被褥的一角睡去。

快便想明白，也许不是对方并不是MoneyBoy，只是他醉意朦胧间以为那是，再加上与曲哲极为相似的觉，一向理智的沈一卓，也会有凭本能事的时候。

“我是……”他轻声应了句。

即使看不见，即使神志不清，但依然记得跟沈一卓接吻的受。无论是四年前双方还是少年时，带着对的懵懂无知而接吻；还是上次那个无法言说的夜晚……只要是跟沈一卓的接，都能上燃曲哲。

只是隐隐约约能察觉，一向毫无波澜的心，突兀地错了节奏。

但有些事情，他仍然不想被人知，包括曲哲。

怀里的人分明是听见了，搂得更，几乎带着哭腔继续念：“沈一卓……”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自曲哲颈下穿过，搂住着他的肩膀。他把人搂怀里，下抵在他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曲哲的埋在他脖颈间，有温的沾他的肤。今晚沈一卓也喝了不少，在碰间他突然冒些念。他任由曲哲抱着，只是轻声问：“你还喜我么……”

“多喜？”

这是沈一卓长期以来所习惯的掩饰，在任何人面前绝对不会失态，不会表自己的真实想法与冲动。他试探着转过，黑暗中仍然能看见曲哲闭着的双，似有泪不断地从角渗来。

“其实，四年过去了，我也没再碰见你……”沈一卓轻笑着，摸了摸他柔的发，“你这样听话的。”

耳边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沈一卓的声音，他大抵能听清：“也许再没人像你这么需要我了……”

在曲哲的梦里，那个沈一卓正在慢慢远去，自己却不得动弹，无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