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垂着，看着沈一卓的手灵巧地将衣袖打了个结。

他径直走自己的卧室，曲哲才想起来他是来取东西的。他也不吭声，将西装挂在衣帽架上，去台上取条换上再说。可天不遂人愿，那昨天才洗，今天还没到能穿的燥程度。

理说，这档货，不能这么吧……

曲哲说不那是什么觉——以前沈一卓肯这样对他，他恐怕会喜极而泣。而现在，沈一卓看上去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却着好像要渗透他生活的事。

换成以前，单单是偶遇这糗事，都能让他无地自容到哭来吧。曲哲这么想着，确确实实觉自己已经无所求所以无所畏了，也没再去看沈一卓的神情——其实跟他也没关系，自己丢不丢人的……

其实是分不开的。

“不用。”沈一卓。

对方十分自然地将到他手上，转就去翻找医药箱了。

如果是件运动衫，其实还自然的；但是西装，就太古怪了。曲哲觉得别扭，但还是应了声，继续往前走。

沈一卓将它系好，抬看他，没什么表情：“好了，走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从这话里听了一局促。

他住在沈一卓的公寓，又是沈太太的亲哥哥……回过神来，早在很多年以前，沈一卓就已经完完全全渗透了他的人生，无不在。

中僵了一秒，又放下，轻声：“没事吧，摔伤了吗。”

一到家曲哲就连忙把西装取了下来：“……我拿去洗店理好再还给你。”

沈一卓走得更靠后了，几乎完全跟在他后。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沈一卓从卧室里走来，手里拿着一条暗蓝的丝质睡：“换这个吧，上有没有划伤？”

沈一卓连忙转过去看。虽然是晚上，路灯也不算亮，却仍然能看见曲哲瘦弱的大，再往上还能看见私密的内。如果是白天，那可真够丢人的。曲哲也意识到了这，又：“……没事，反正是晚上，走快回去吧。”

曲哲扭过，有些不解地正想问，就看见沈一卓动作利落地将西装外脱了下来，然后走上前，不带犹豫地将它系在曲哲腰上。西装将后面见光完全遮住，曲哲渐渐放开手，想要拒绝，可又不能否认这会比他自己着要好得多。

曲哲没说话，沈一卓又：“上完药我就走了，伤在背后你自己不好理。”

沈一卓的认真，很温柔，除了酒

“嗯。”

“没有……”

想了半晌曲哲还是同意了，他背对着沈一卓撩起衣摆，由着他用沾了酒的棉签一的清理伤。

“等一下。”沈一卓突然开叫住他。

曲哲笑了笑：“没事，就是背后有……”他刚想说疼，转过去看去，才发现上衣摆到，被刮破了好长一条。难怪这么痛，他想着，伸手后腰的痛摸了摸，见血了。

“我给你上药……”很快曲哲换好，沈一卓也拿着药箱走到他面前，轻声。

他尴尬地伸手到后，扯着的破，将它们合上些，一瘸一拐有些稽地往前走，生怕动作大了就会赤条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