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听见门锁轻微的响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传来沈一卓的声音：“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

他挣扎了一会儿，沈一卓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只好暂时停下，认真：“我累了，你还有力气就自己收拾自己睡吧。”

躁动的心被这些现实逐渐安抚下来，曲哲仰着任由洒在脸上，闭着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曲哲咙发，呼间是沈一卓的味，带着酒味，他却不觉得难闻。他迟疑了片刻，继续找解酒药，任由他抱着。

沈一卓突然长吁一气，迟钝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在茶几上摸索了一阵，给自己起烟来。曲哲看着他的动作，心，果然没喝醉。

他话还没说完，好似愣住了般停下了。

他们是不一样的。

温的洒下来，浴室里回着声，莫名地让曲哲安稳下来。

那声音给他的觉还是跟以前一样，低沉，带着温的呼，有些沉闷。他说：“曲哲，我们从来过吧。”

“我去洗澡了，你自便。”曲哲说完，不想跟他过多纠缠，转去台收下换下衣服，径直去了浴室。

曲哲想拽开他，可是他却抱得很：“……那就当我喝醉了吧。”

他始终不到无动于衷，他仍然会因沈一卓突如其来的情而动摇。明明是决定好的事情，决定好不会再奢求任何未来，他只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怎么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去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以后？

对方却好像会读心似的，轻声：“是喝得有多，但是不算醉。”

他的腰，贴在他背上。恍惚间好似能觉他稍快的心。他也曾经悄悄靠近沈一卓，然后像这样从后面抱住他。

他还没找到药，沈一卓却突然在他耳边说话了。

“哦。”沈一卓愣愣地，然后乖巧地松开了。

他和沈一卓，和蒋昱昭，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是沈一卓，他的温柔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沈一卓也很老实，抱着他一动不动。

“你喝多了。”他不咸不淡地回应，终于放弃了找解酒药，把刚才翻找来的塑料袋和药品全重新了回去，再抓住腰间的手，“沈一卓你喝多了。”

大约真是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吧。曲哲这么想着，转回去不看

他放轻了声音，几乎半哄着：“你先坐下。”

就像最开始，蒋昱昭不费灰之力就在天中念书，沈一卓更加有的是更好的选择，只不过恰巧就近原则，选了天中……只有他，拼了老命却差连天中都上不了。这差距是与生俱来的，刚好他又不备拉近距离的能力。

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自然没有锁门的习惯，即便今天沈一卓过来了……他也没想过沈一卓会在他洗澡的时候突然来。尤其是沈一卓表现得一直很规矩，没有勉过他。

好在沈一卓没了动静，只是坐在沙发上烟。

曲哲转过看了他一，此刻的沈一卓像是个落寞的小孩，傻愣愣地站在他后，也不打算走。

曲哲惊慌失措地转过，看见沈一卓的脸：“……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