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对上白饶的双眸，清冷中透着无辜。

白饶给他轻轻着，一边不经意地提醒他：“哥哥刚刚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迷？”

罢了还，说明自己的话真的是真的。

似乎是为了增信服力，他还补充：“可疼了，刚刚没注意，‘Duang’地一下，都快磕脑震了。”

他莫名觉得这动作有气，好像是小妖一样。

面对这样的大风大浪，愤怒的小火苗显得尤为脆弱，不堪一击，“噗呲”一下就被浇灭了。

天记录，学习巩固，以备不时之需。

“不、”贺屿天反地否认，中间却顿了顿，明显是使了坏心，改了主意，“疼。”

白饶的声音没有变化，还是那自带降温效果的音，清凌凌的，但是他很小声很小声，并不十分糯，却给人一撒示弱的错觉，让人恨不得立即原谅他。

白饶想了想刚刚唤贺屿天时，无意间瞥见的那个熟悉的聊天界面，他回想了一下那条诱人的建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

勾得人心，整颗心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人捧在手里，命都给他。

因为他知，不意外的话，就会等到某个纯情小狗的一声“宝贝”。

他抬手了，他的心从在车里开始，就没正常过，他的手机就放在手边，每一次喊“哥哥”之前，都开了录音，方便之后慢慢回味。

不过白饶就算是小妖，也是清清冷冷、不人间烟火，每天只喝的小妖。

白饶伸手在贺屿天脑后，轻轻了：“疼不疼？”

哪里还舍得怪罪他。

白饶确实在笑，因为他的表情过于细微，有表情和没表情差别不大，但是熟悉且上心的人总能发觉到。

尤其是白饶这平常严肃正经的，素来让人佩服仰望，能力的一匹，而且不苟言笑，清清冷冷好像谪仙一般——虽然看上去只是平平常常个歉，却比拽着人的胳膊声语嗲声嗲气的那，更有杀伤力。

所以贺屿天直起腰来，看见的第一幕就是白饶自己的画面，他愣了一下，脑袋“哐当”磕在桌上，还不知疼，傻乎乎地看着人家嘴上着的白指尖。

他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不像贺屿天似的脸红地一阵儿一阵儿的，之所以让人看不来，只是因为他耳朵上的温度从来就没褪下过罢了。

又像是怕吃亏了一样，补上一声：“宝贝。”

这一声白饶看上去还没什么反应，他的脸却率先烧起来，连忙钻到桌底下捡手机。

“哥哥我错了。”

白饶伸手将人拉起来，结果男人坐到座位上了之后，也没有撒开手。他索放任那只手被人牵着攥在手心，若有若无地把玩。

事实证明，贺二少可能真的不知“盖弥彰”是什么意思。

贺屿天忙：“没事的没事的。”

贺屿天正在准备坏事，神集中且张，这样一吓差把他吓魂来，他惊慌失措地转过，瞪大了睛，腔里燃了愤怒，下一秒就要爆发来。

低下的那一瞬间，他恍惚看到了白饶中盛满了笑意。

正认真投着，肩膀“啪”地被人拍了一下，贺屿天吓得一个激灵，手一哆嗦没拿稳，手机“啪叽”一下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