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橙低换上了拖鞋，脸不是很好看，抬步走了来。

余书衔眉一皱，轻叹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了？”

余书衔正想

至少余书衔曾经过他，也可能现在依然在着。

晏橙摇了摇表示自己没事儿。

“书衔的过往情史丰富到你无法想象，我就是跟你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别看他是情场手，但其实他依然很孤独。过往那些恋情没有一段是维持时间超过半年的。只有林安南是个例外。”

“我刚才看见林画家下楼，他来找你吗？”晏橙抬起脸看向余书衔，漆黑的眸之中隐藏着一暗芒。

林安南对余书衔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晏橙？”

“只是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分开了。而且还是林安南提来的。”

直到林安南消失在电梯前晏橙都一直没来过。他整个人陷楼的黑暗之中，僵，辨不清表情。

“那三年是我在书衔脸上见过笑容最多的三年。书衔跟家里人的关系比较一般，林安南对他来说就是唯一的亲人，带给他很多温。那时候我们这些朋友一度以为他们能长久在一起。”

这或许为余书衔拒绝他的求找到了理由，但晏橙不想接受这样的理由，并且嫉妒得发狂。

发去长白山前晏橙去了趟布鲁斯找徐司详细打听了那个林安南。然而得到的结果总结来就一句话：

听见开门的声音余书衔放下手里的油画，转看向玄关。

晏橙被余书衔拉着坐到了沙发上。他抬脸看了余书衔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心里竟又有些甜意。他故作哀伤，红了圈：“不太好……”

林安南为什么会现在余书衔的家里，在这之前……他们又在什么？

垂在侧的双手一握成拳。

不知为何，晏橙脑中绷的那弦似是有所松动。而他整个人也不似刚才那般绷了。

“你看起来状态很糟糕，怎么了？你母亲的状况还好吗？”

“噢，安南是来给我送画的。”余书衔指了下自己边刚拆封的油画，“有个朋友托我跟他买幅画，刚送过来。”

面憔悴了不说，下似乎还有着淡淡的黑圈。整个人黑了瘦了，看着还有摇摇坠。余书衔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晏橙抬脚走黑暗，径直走向余书衔房门前。他从袋里掏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门。

“林安南认识书衔的时候还是个三在读的学生，差半岁成年。那时候林安南家里父母关系不太好，这个孩格便也有些扭曲，比较偏执。一心只想着辍学，脱离那个家。后来还是书衔把他说动了，老老实实参加了考。考结束他也过了十八岁生日，顺理成章地就跟书衔在一起了。书衔对他很好，真的很好。像儿似的着他。那时候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林安南在书衔边一待就是三年。”

余书衔眉微皱。晏橙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林安南跟书衔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孩。他后来人生观的建立、成长的过程、职业的选择都受到了书衔很大的影响。就连说话方式、格气质都跟书衔很相似。”

好看就亲了人家，后来才知那是个男孩儿。”

“书衔消沉了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