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沈大人说过，‘民以为天’，若不能吃好吃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话间，林顺路从灶上蒸笼里摸了两只大包，一了一个。

“训练你个。”萧长宁又累又闷，掏绣帕拭汗，没好气，“本是长公主，并非你们手下的番。”

“白虎役也研制了一新毒，无无味，毒发时五脏疼、四肢搐，却又能让人保持清醒，非常适合用来审讯犯人。”

林想要制止，萧长宁已沿着大了议事堂的院落。堂中房门闭，萧长宁站在檐下仰首望着瓦砾间散步的猫儿，正要呼唤，忽闻里传来了太监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东厂番太可怕啦！”

光温凉，树影婆娑，不远的屋檐上忽地传来两声猫叫。

“左边是藏书阁。前方是校场，沈大人和我们通常在那训练番。”林回，期许地问，“夫人要去看看吗？”

萧长宁救猫心切，想也不想就朝屋檐下奔去，全然没注意那屋下正挂着一块写有‘议事堂’三个漆金大字的牌匾。

林‘哦’了一声。

萧长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间挂满腊和蒜的檐下立着一块红漆的牌匾，上书斗大的‘膳房’二字，不由无言，半晌问：“你很喜吃？”

“喵呜~”消失了一天的玳瑁猫懒洋洋地在屋脊上伸着懒腰，黑黄斑的在光下显得油光。

萧长宁本还沉浸在沈玹的挖苦中，连带着对林颇为不喜，但一听到他说‘小时候饿怕了’，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起来。

“不走了，本走不动了。”萧长宁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着气的足踝，“本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连个轿也没有。”

东厂基地甚大，两人逛了半个时辰，萧长宁累得直不起腰，林却是愈发健步如飞，轻巧如猴。

东厂的院静得如同一潭死，林将刀鞘当扁担似的横搭在肩，两手散漫地挂在刀鞘上，倒着走路，语气带着少年人的清朗：“这里是我最喜的地方。”

“朱雀役改良了这臂弩，能连发十箭，箭箭带毒。”

萧长宁睛一亮，寻声望去：“琥珀！”

林睛一亮，包化作一残影，瞬间被他生吞腹。他意犹未尽地了指，见萧长宁盯着自己看，便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小时候饿怕了，对吃有执念。”

“等等，那里是……”

萧长宁简直震惊。她望着林鼓的双颊，不敢相信他那张嘴是怎么将一个比掌还大的包囫囵去的。

“厂中只有骏，没有轿。若是乘轿，无躲避，容易被仇敌暗杀。”林一本正经地说着骇人听闻的话语，瞟了满额香汗的萧长宁一，“夫人太弱啦，要加训练。”

见萧长宁直溜溜地望着自己，林显然会错意了。他望了望手中的包，又望了望怔愣的萧长宁，再看了手中的包，似乎在艰难权衡。半晌，他才下定决心似的，恋恋不舍地将包递到萧长宁面前：“沈大人说了，你是落的凤凰不如，凡事要多照顾你些……包给你。”

又不敢骂沈玹，她只好咬牙冷笑，“本不饿，你吃。”

被说成是‘落凤凰’，萧长宁气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