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萧长宁一手托着下，一手着他的腮帮，凉凉哼，“本只是想看看皇上这张柔弱天真的面下，藏着一副怎样的面孔？”

“桓儿，”当萧长宁叫他的名字时，是颇有几分长的威严的，“你抬起，看着本。”

这下，萧桓两边面孔各着一个红呼呼的掌印，里渐渐泛起了光，愣是一声不吭。

萧长宁继续：“这一掌，是打你两面三刀玩心计，满心猜忌过河拆桥！”

“桓儿，当初你一边向本哭诉可怜，一边又将本推向火坑时，是什么心情呢？你有没有想

即便瞒不住，那就赌一把罢，就赌在萧桓心中，自己这个亲是否还有一丝分量。

万幸，萧长宁赌对了。

养心殿的偏殿中，鼎炉焚香，炭盆上的茶壶沸腾，发咕噜咕噜的声响，给静谧诡谲的室内增添了些许活气。

之下挣扎多年，别的没有学到，论城府和心计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也不知这拙劣的一招‘明修栈暗度陈仓’能否成功瞒住……

萧桓似是茫然，委屈：“阿，朕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哭了，泪从角溢，划过脸颊，又顺着下滴落，在他紫檀的衣襟上浸的痕。他说，“阿，你怎知朕没有迟疑过，没有后悔过？可朕没有别的选择……”

萧长宁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既悲凉又无奈。

下一刻，清脆的掌声猝不及防地回在殿内，连带着惊动了门外侍立的人。

太监犹疑片刻，但见萧桓疾言厉，也不敢抗旨，只好躬着又退了去。然而还未走两步，后又是传来一声清脆的掌声。

“这一掌，是打你不顾血脉亲情，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辜负了本对你十五年的照拂！”萧长宁静静地盯着他，沉声肃然。

“谁让你来的？退下！”萧桓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面颊上很快泛了红，看上去尤显目。

萧桓望着嘴角笑的萧长宁，半晌，终是轻叹一声：“阿，你来见朕，怕不是祝寿这么简单吧？”

“阿……”被扯住了脸颊，萧桓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什么呀？”

“别装了，桓儿，本都知了。”萧长宁敛了笑意，缓缓坐直，盯着对面这个她从小疼到大的弟弟，淡淡：“皇上当初将本当结盟的筹码送给沈玹时，可是一迟疑都不曾有过啊！如此铁腕手段，非常人能及，就不必哭哭啼啼地戏给我看了。”

“长如母，阿打朕是应该的。”萧桓垂着，柔的发丝从耳后垂下，衬着脸上的红痕，倒更显几分脆弱来。

他张了张，复又闭上，而后才低声：“沈玹……都告诉阿了？”

萧桓坐直，依言抬。

“长公主殿下使不得啊！这掌掴天乃是……”掌事太监匆匆跑来，见到屋内剑弩张的两弟，顿时惊了一冷汗。

萧桓眸一闪，怔愣了片刻。他脸上的委屈与柔弱渐渐散去，一个少年人应有的清朗来。

萧长宁缓缓勾起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缓缓抬臂，从缀着兔绒的袖中伸一只皓如霜雪的柔荑素手来。在萧桓微微怔愣的目光中，萧长宁伸手了天的脸颊，将少年一边白皙的面容拉扯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