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好东西，专注养魂。这丹药需要金骨牙母树上的木灵之气作引，因此也是空镜墟独有的。晏极山虽然找了替代的药草，炼九灵丹，但效用就是不如十灵丹。

霍晅又是一喜：“十灵丹？”

乖乖，这沈静对着自家徒弟，也是要说情话的？

“……还疼……真的疼……”

她也乐得说几句甜言语，哄些灵果肚里。

霍晅稍一能动，便翻过趴在床上，拿衣袖把遮住。

沈静突然：“昨日，晏极山徇因山主过来了。”

霍晅大喜，正端坐修行，禁制一闪，沈静拎着一个大竹筐来了。

霍晅咕咚一声，不由己的咽了。她连忙别开脸，勉力支撑，随着他灵力游走，四肢百骸都是骨碎剧痛。偏偏新生之机存于摧毁。

果然，她刚说完，沈静眸又淡了几分，伸手，掌心一颗莹白丹药。

吃个果，差爆而亡，傻不傻？

霍晅没有昏睡多久，醒来后便继续打坐。

凝婴果灵气充沛，本就是好东西，虽然差爆而亡……不过也有沈静亲自开拓经脉，现在修行，那是事半功倍。

他形修长，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竹筐，也丝毫不显累赘，随手往石桌上一放，便坐在了她对面。

想想自己的徒弟，再想想沈断对这小娃——霍晅自己也要认，她徒弟命真苦。

她算是发觉了，沈静表面看着冷淡淡的，其实对这徒儿还算不错。之前那般，许是他第一次养徒儿，没有经验？

“吞了。对你好。”

霍晅微怔之后，笑：“师尊，我才偷吃了您的灵果，等明日再吃这个吧。”

霍晅被打断，疑惑的“嗯”了一声

沈静一指定在她眉心：“我徒弟才不傻。“

沈静倾下来，听她说话，她只是不规律的息，眉心褶皱，仍旧不得安宁。

半晌，她又想，反正丢的不是自己的人。破罐破摔，对着沈静：“你徒弟真傻。“

霍晅一汗，额发贴在眉心。沈断施了个诀清理衣裳床榻。

许久，霍晅呜咽的、小猫儿一样哼了一声，又极快平息。

沈静抬了抬：“吃。”

他说这话，声音低缓，着极致用力后的沙哑。睛是极其专注的空茫，定在她脸上，似乎能看清她神魂。霍晅被他黑眸一震，差没沉下去。

活该你疼的死去活来！

沈静看她拿在手里，淡淡：“吃了吧。”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沈静和她说了一句温泉什么的。她摇摇，随便用衣袖抹了一把汗，喃喃：

霍晅啊霍晅，你是心中了一剑，为什么把脑都给扔了？凝婴果虽然对灵魂大有助益，可这是筑基期的一个小娃能吃的吗？

霍晅嘴里，只觉一极为舒适清净的灵气冲识海之中，围住了那团忽明忽暗的光团，她忙运行打坐，收药效。

“别吵，我困……”

熬过了生不如死，才是死去活来。

霍晅看这半筐金骨牙，喜滋滋的：“多谢师尊，师尊对徒儿可真好。”

霍晅缓过了一阵，嘴里都是血腥味，刚要吐来，却被沈静给住。

下意识就咬住了他的手。沈静沉闷的哼了一声，随她去了，另一只手与她合十，输灵力为她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