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宫表情更诡异了。
“陛下,臣觉得……”
沈天瑜歪歪头:“?”
此时,看着自家陛下淡漠中透着清澈的愚蠢的眼睛,陈尚宫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罢了,陛下在这方面一直是个笨蛋,她应该习惯才对。
就是这柳贵侍……
陈尚宫有点后悔没跟着进去,有些不自觉地怨了罪魁祸首的太傅大人。
陛下好不容易来趟后宫,这下全搅和了!
陈尚宫感到憔悴,之前示意辇仆:“起轿,陛下移驾坤宁宫。”
但所谓了解是相互的。
陈尚宫这态度,沈天瑜大概知道自己又弄错了什么,不过懒惰成性的皇帝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会主动去挖尚宫已经决定咽下去的话。
路上她稍微反思了一下,仍旧觉着自己做得很好,更不把尚宫的欲言又止当回事了。
不出沈天瑜所料,她的两位夫郎果然正在一起带孩子,或许是听闻了她这几日心情不好,对于这个点出现在后宫的帝君,两位难得没有打趣她偷懒,而是向她打开香软的怀抱。
于是,那两朵扎人的月季带来的郁闷,这会儿总算是消了大半。
没心没肺的皇帝很快就一头扎进了温柔乡,将几日下来的积郁丢到了一边,她盘腿坐在两个夫郎之间嗑着瓜子听他们聊八卦,再时不时从一个怀里倒向另一个怀里。
“苏家的幼子,你可还记得?”
“三岁送去千佛寺带发修行那个?”
“是,那孩子今年不是要满十五了么?听我父亲说,他想真剃度出家,正跟家里闹得僵持呢。”
“这……我记得这孩子和户部尚书家的那位有婚约?”
魏安澜努努嘴,“就是那位。”
终于听到一点知识范围以内的沈天瑜默默插上第一句话:“那个当街强抢民男的家伙?”
陆宁玉笑了一声:“难为陛下都晓得。”
沈天瑜拧眉:“她还没进去?”
魏安澜叹了口气:“抵不得户部尚书爱女如命。”
“………”皇帝觉得自己有必要召见一下大理寺卿了。
两个男人观察着她的神情,相视皆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