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有话要对她说，而且他终会开。念及此，她便安静地缩在他的怀里，像只温驯的小猫。

而他们却不觉尴尬，只无声地对峙。

“什么事？”对方言又止，让他蹙起的眉更加锁。

“没什么大碍。”展亦清的声音亦是毫无温度，显然还对医院里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听他的语气，看来他还不知他们结婚一事，所以柳荞没有告诉他？可是为什么？依他们上次的通话来看，他们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吗？还是说，其实在她的心里，仍旧心存芥？

他和他没有什么联系，除了柳荞。而现在她不在场，他们之间便陷了无言的沉默之中。

闻声，展亦清回过神来，转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我相信我的觉。”言简意赅。

木霖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是他。再开时，他的声沉了几分：“她的伤怎么样了？”

他的这句话，让展亦清心里燃气一丛无名怒火。他抬眸望着窗外暗黑如墨的夜，不动声地了一气。

他无声笑笑，然后抬手把她怀里，用下轻蹭了蹭她那染了些许雾的发。

严守密防，展亦清用手了眉心，无奈地叹气。他不明白，结了婚之后，不是应该更加亲密才对吗？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很好笑。夫妻之间，居然相得像是两个过家家的小孩，怕是鲜少人能够到吧。

她真的改变了他很多很多。

展亦清一怔。

柳荞被他的这神看得心里直发，随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没洗净吗？”

为了她好，这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荞儿？”那的人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先唤了她一声。

如果没有她，也许他到现在还不知，其实人在生活中，可以制造许许多多的小乐，哪怕有时候会显得幼稚，但只要在意的那个人能和自己一起敞怀大笑，也是幸事一桩吧。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声，想着她一时半会儿不来，他就毫不犹豫地接起。

“不，你错了，我并不恨你，只是有些事……”

半晌，展亦清才开应：“她在洗澡。”

听言，木霖低笑一声：“你觉得我讨厌你？”

他的眉微微一皱。

他的话音刚落，那的人却突然收了线。

“嗯，结了。”一阵沉默之后，他才接过他的话，“木霖，我不想让她夹在中间为难，所以……我们握手言和吧。”

她问：“话说，我的手机有那么好看吗？”

他脱下染上了冬夜冷意的黑大衣，把它放置在沙发的一角。正准备回书房办公时，一阵划破寂静的铃声让他顿住了脚步。

看见他长玉立于灯饰之下，低看着暗黑的屏幕发呆，她好奇地走了过去。而当她看清楚他手里握着的是她的手机时，她更加觉得怪异了。

“结婚？”

良久，木霖才终于又开：“告诉她，我后天回去。”

“我跟荞儿已经结婚了。”他用克制的语气说，“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刚刚木霖给你打了电话

他转过，看到几步之遥的那张桌几上，她的手机正亮着屏幕，而来电者是……木霖。

与此同时，柳荞也从浴室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