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亦清顿住脚步，问她：“怎么了？”

医生不予置评，说：“轻微脑震算是较轻的颅脑损伤，但为了避免发生迟发颅内血，延误治疗时机，我建议最好住院治疗观察半个月左右。”

办好了住院手续，他们打算先回家拿些换洗衣和其他用得着的东西。

到了公寓楼下，他看着她，突然开：“荞儿，你忘了我，有些你说过的话你也可能忘了，但我一辈都忘不了。你曾经说过，为了我，你可以连命都不要。现在我要告诉你，为了你，我也一样可以连命都不要。”声音低缓，却很有力。

更重要的是，她开始关心他了，在她忘记他之后。

柳荞不决定，便抬看着展亦清，而后者也垂眸看着她。见他了，柳荞应：“好。”

他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睨了一氓兔，微挑了挑眉：“你想带上它？”

其实要带的东西并不多，几件换洗衣服，还有几本用以打发时间的杂志书籍。本来她还想带上电脑，却被展亦清制止了，理由就是电脑辐太，不宜病人休养。

他弯笑笑，把她的手扣了下来纳手心里：“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放心吧，烧已经退了。”

柳荞心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

“嗯，不反悔。”

听她这么一说，展亦清觉得颇有理，：“那你带上它吧。”

刚从医院大门走没多远，柳荞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他的胳膊。

她抬手贴在他的额上，探了探他的温，又问：“你的烧退了吗？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当然。”她走过去把它拎起来，一本正经地：“你这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喜这么幼稚的玩偶吧，那它就是我的咯。你看看，它那么破那么烂我都没有把它丢掉，说明我很喜它，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把它带在上？”

他抿了抿，面愧地：“对不起，我错了。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那样。”

展亦清神微滞。他没想到她会突然生气，更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生气。然而，他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他已经好久没有看过她河东狮吼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她连环炮似的骂他傻骂他蠢了。

然后，她就把它带去医院了。

“大不了……”他长长舒了一气，“大不了待会儿到医院，我再检查一遍。”

柳荞瞪他一，最终还是屈服了。她的视线又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然后指着躺在沙发上的氓兔：“带上它总可以了吧？”

“怎么就不是大事了？”她把他的手甩开，然大怒，“如果不是孙遥告诉我，我都不知你这个人竟然这么傻，还跑去淋雨，甚至还想下江去救我。展亦清你脑是不是了？你不知那样很危险吗？你不要命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你……”她被他气得说不来，于是冷哼一声，转钻一旁的奥迪里。

展亦清心里咯噔一下，旋即沉着声音问：“很严重吗？”

生先开了：“柳小，我奉劝你院治疗观察几天。”

生气时不跟他说话，在这一上，她倒是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医生说她需要在一个安静整洁的环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