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司徒雅冷笑了两声，在他的手上握着陈凉授权的一份手令，本不必在意苗仁辅的反对意见。司徒雅施施然伸手叉腰，目不斜视地说：

看到了对面的秦军正在退却之中，陈凉暂时不能确定他们是真的认输退走，还是准备重整旗鼓来玩些别的样。

“当断不断，必受其。我等今日若不毁灵渠，何人担保秦军不会在找机会从咱们背后来上一下？”

“与敌军保持距离，传令不得擅自寻衅，若是秦军没有反扑迹象，那就礼送他们境。”

看着前方的敌军鸣金退走，无论对方于什么理由撤兵，总而言之是退走了。一瞬间，士气膨胀到的兴汉军将士们振臂呼，庆祝着己方的胜利。

“咣——咣——”

稍后，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然响过后，昭示着灵渠被计划行了爆破摧毁。在总数多达万余斤的黑火药面前，貌似固无比的石砌坝和渠也是很脆弱的。

正当此时，那位被老冤家司徒雅从军赶到步军担当参谋的苗仁辅忽然了来，他捋着三缕长须，向陈凉躬施礼说：

“请大将军示下，我等该如何行事？”

每一场战争都像压上家命的惊世豪赌，无论输赢也只能在事后才知结果，自家手上筹码就这么多，陈凉确实输不起，更没必要每一把牌都梭哈。

若非总帅陈凉亲冒矢石带领着督战队亲临一线，他手持着斩刀，碰见前面逃跑回来的士兵不由分说直接一刀砍下去，这才勉稳住了阵脚。

此战，双方短兵相接的时间仅有一个时辰，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却已造成了秦军伤亡近一万五千人，约有三分之二是司徒雅的铁索联舟之计造成的惊人战果。与此相对的是兴汉军付了伤亡三万多人的代价，超过对手一倍以上。军方面损失仅有千余人，不过岸上的主力步军，一直被于数量劣势的秦军修理得很是凄惨。

闻听此言，时不时都要跟司徒雅别一下苗的苗仁辅很是不服气地望着他，说：

当听了这话，不单是苗仁辅哑无言，在场的其他将领都是三缄其。谁担保，将来事就追究谁的责任，这层理大家都懂，不想把全家老小都搭去，那还是乖乖地闭上嘴吧！

“喔！我们赢了，打赢了！兴汉军万胜！”

兵法说，穷寇勿追。虽说未必读过这本兵书，陈凉此刻也是抱着这完全实用主义的想法。

幸亏陈凉下手够狠，不然这群新近才被合起来，缺乏斗志和信念的杂牌军，蒙受了惨重伤亡代价之后一早就逃得光了。

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激烈战事，此刻陈凉上的衣裳还被冷汗浸透。要不是秦军师几近覆灭边缘，返回岭南归路可能断绝，秦军这才显颓势，单凭岸上的兴汉军一定会被数量少得多的秦军继续压着打。

伴随着大规模的战事停歇，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南一北两支大军，彼此保持着安全距离。兴汉军一路尾随着退了荆州地界的秦军南方兵团，同时也顺带收复了荆南地区失陷的多座城池。

在火药尚未诞生的中古时代，开山凿石是个系统工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想要修造灵渠这样庞大的利工程固然不易，想要捣毁它也同样困难重重。然而，当黑火药技术成熟普及之

“此举是否过激？灵渠乃是南北路要冲，今日毁了它容易，今后我军也难以利用啊！”

直到目送秦军最后一波殿后队乘船渡过灵渠，消失在了视野中，换乘了一艘先登快船的司徒雅冲着两岸一摆手，招呼说：

随着一声声低沉悠长的击钲声响彻战场，那些仍在前线浴血拼杀的秦军士兵，当闻听鸣金之声再也无心恋战，他们替掩护撤了战斗。

“遵大将军谕令，占领灵渠，即刻炸毁。”

闻声，陈凉思量对手的悍，很快放弃了全歼敌军的诱惑，不是他不想，实在是没这可能。经过思熟虑，陈凉苦笑一声，很不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