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开界？”

闻听此言，陈凉忽然生些许不祥的预，声音颤抖着说：

“哈哈哈哈，这个你用不着担心，我保证来回一趟比你现在想的快得多。”

等到想清楚了这一，陈凉只得摇苦笑起来，说：

“嗯，看来你已经作选择了，好好记住，你不是为了自己而战。”

本该是只有极少数心腹知晓的两线突袭计划，骤然被林旭随破，陈凉起初心中一惊，跟着他上又安定下来。对方是谁，正牌的神祇呀！非要用人类的常理衡量神祇的神通，你说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关中、河北皆已陷胡人之手，锦绣中原还在大秦朝廷手中，荆北已经在你手里，余下的是五个选择。河东、河内距离太远鞭长莫及，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只有三个选择，江南、蜀中、汉中。陈凉，你打算从何着手呢？”

听了这话，林旭大笑起来，抬手拍着陈凉的肩说：

“好，不过几时才能回来？”

“您就别挖苦俺了，其实两边我都派了人，只等着消息传回来，然后再定从哪边走。”

下了一会，陈凉逐渐品这盘棋的滋味非同一般，林旭落全无杀气，倒像是在故意向他展示某些东西。

“报！大将军，魏兴郡前线军报，十万火急！”

“当然是看一些你没看过的东西，有趣吧？”

“蜀之路大致有两条，三峡瞿塘天险，滟滪堆更是险绝之。北方汉通途易于得手，你该不会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吧？”

闻听此言，林旭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不过他没有直接表述自己的观。话锋一转，林旭像是故意泼冷般说：

向来善于利用直觉受外界变化，陈凉察觉到林旭跟自己下棋的用意不简单，嘟囔着说：

话音未落之际，林旭

“咚！”

见此情景，林旭笑着起说：

争霸天下是一项千军万过独木桥的残酷竞赛，而且是赢家通吃的局面，倒霉的输家连躬耕于田舍那都都奢求，只剩下办完事回老家结婚的无情诅咒。

挥手斥退了小校，陈凉转望着林旭，不无担心地说：

“先占边角，后图中原？”

“我选蜀！”

“哦，其中有什么理由吗？”

沉思了片刻，陈凉笃定地说：

“若地势而论，天下有四边、四角和中原，刚好是一个九格。如棋局四角是关中、河北、江南和蜀中，四边是河内、河东、荆北和汉中。金角、银边、草肚呀！当今之世群雄逐鹿，谁能在开局占住边角，日后也就有了一份立之本。”

一脸凝重神的陈凉站起，开始在院中来回踱步，说：

正当此时，一名小校快步跑园，来到了陈凉跟前，来人单膝跪地举起一副铁函，说：

经由巫山君萧柏琅之手，辗转送达的那幅大秦全舆图，陈凉是从早到晚参阅了无数遍，直恨不能全刻在脑里。而今，林旭的当面询问仅仅是一块敲门砖，促使举棋不定的陈凉最终下了决心而已。

“得好，这小真有一手。”

话说到此，林旭忽然停了下来，歪着打量陈凉的神变化，似笑非笑地说：

能够理解何时需要弃的意义在于夺占先机，计算机则无法理解白白丢掉己方棋，去抢占什么先机的意义何在。

一时之间，面临选择的陈凉心如麻，好在他还没忘要避免太多无关人员知悉自己的秘密。

“听去过蜀中的司徒雅说，蜀地沃野千里，都江堰旱涝保收，井盐自给有余，蜀是衣丰足的天府之国。想当年秦国灭了蜀，才有钱粮支撑并吞六国的一统霸业，今日谁能掌握蜀之地，今后也就有资格问鼎天下。蜀地居于荆州上游，得不到蜀之地，荆州就不得安宁太平。上游之敌乘船顺而下，三两天功夫便能直江陵城下，十日可抵武昌，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说罢，林旭又随手在棋枰上落下一粒棋，他冲着煞费思量的陈凉微微一笑，说：

闻声，陈凉接过火漆密封的铁函，他从腰间解手刀三两下挑开了铁函的漆封。仔细看过军报的内容，陈凉兴奋得直拍大，说：

003 鸟瞰

“嗯，看来你最近这几日很清闲哪！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开一开界？”

这时，林旭直如充耳不闻般自顾自地落，说：

陈凉命人撤去了桌上的象棋，另换了一副围棋上来。稍后，林旭起了带来的一炉香，与陈凉开始手谈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