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喜师兄吗？

“知啦知啦！肯定不找那样的！死也不找那样的！”君霓心，那可说的不就是我爹？不过自己连爹长什么模样，是何方人士都不知，这怎么比较。

君霓走在这人来人往，肩踵，悠

一些记忆的。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会在午后，一边喂她吃糯糯的米糊糊，一边给她唱奇奇怪怪的诗。末了，总是还会说上这样的话：

“是呀！你若是不说，我还以为是你带回来给王姆瞧的夫婿呢！虽然样貌是难看了一些，不过有力气的，对王姆也好······”

刚才王姆的那一番话，说得她心中的，边走边想，忽的脑海中有个奇怪的念：今日自己心中那理不清不明的觉，莫非，莫非不是真的喜上他了？

心里面觉得有些反常的空落落的。回到唐门的这几日，两人除了睡觉和沐浴，几乎是如影随形。没想到恰逢这样的节日，居然也丢下她一个人不知去了哪。

今日过节，又逢唐门休沐，唐家堡外的街市自然是闹非凡。夜幕沁凉，疏星许许，盘月洗蜀夜。

“好啦王姆，您放心，秦澜可真的是我捡回来的徒儿，我是万万不可能同他在一块儿的。”

君霓脑壳发疼，这王姆不会真的认为她与秦蔚澜有些什么吧？

王姆大概猜到她想得是谁了：“你·····莫非是还在念叨着唐陌那孩？”

“那你也得记着我刚才说的那些，不寻什么样的夫君，是哪里人士，总之一定得记住一条：可千万不能找啥都不能的书生。”

“行了也不说这么多。今晚若是灯会有相中的，那也别错过知了吧。”王姆代着，二人又聊了几句，等到夜幕渐起，君霓收拾收拾了东西便堡去了。

倒是也奇怪，今日秦蔚澜早早的跟她说，他要去竹林后再把机关翼完善一下，便离开了。一直到她傍晚门，都没有见到他人。

这样的想法几乎是把她吓了一。自己怎么可能会喜上他呢？他······他可是武宁军的人，还是个副将，若不是因为押镖，后来又卷到玄冥指环的事情里，那肯定与他八竿打不着关系的。

君霓的母亲生前与王姆关系很好，她无儿无女，自然也把君霓当成亲骨抚养长大。自然也是希望君霓的后半生能有好归宿。

况且，这秦蔚澜对她一也不好。至少，是肯定没有师兄对她好。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那张看着极倒胃的脓疱脸，尽是易容丑至如此，不过眸中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肃和警觉，依旧是抹不去的。

二人一时间不说话，王姆知自己怕是又说着君霓伤心事，便想要转换个话题：“不过你带回来的那个徒弟，我觉得倒是不错。”

王姆瞧着君霓的脸是变了又变，一副沉思的神情，心里估摸着有戏，继续自顾自说：“嗨，不你俩是不是师徒还是什么的。总之呢，这找夫婿，一便是要老实些，要勤劳肯，要对你掏心窝的好······至于长相丑陋些自然也没关系。”

街上扯着嗓叫卖的摊贩，空气里飘的是混合了夜的甜香，一串串的千形万状的灯，亮得不知疲倦地耀着。一对对结伴而行的情男女，笑语声，自由自在。

她既不摇，也未。

其实早已经不记得模样，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个称呼罢了，真要忆起儿时，对她更亲切的，是师兄还在唐门的时候一起训练的时光，还有王姆的一碗碗又辣又香的小面。

可真是伤脑啊，她想。儿女姻缘之事，云里雾里不得解之事。

她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自己从小到大，这么多男里，似乎只有师兄对她最好。但却因为自己的懦弱，害的师兄被扫地门，自己对师兄这般挂念，算是喜吗？好像似乎也不是。

“好听吗？不好听对不对？可是娘觉得好听。这词是你爹写的。你爹他呀，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书生。”

这么一想，好像自己又有开始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唔，好像也是一表人才的？

王姆是又叹了气，她是知晓唐陌是替君霓扛了罪被赶唐门的，也是知晓唐家堡的言蜚语对君霓的伤害有多。

君霓这样的年纪，许多女孩便早已嫁了人。而她唐君霓，这些情事都还像是一张宣白的纸。王姆这样问，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张和煦而文雅的面容，笑起来时是如此温柔，就连声音，也是有着平静的力量。

“秦蔚······秦澜吗？”她惊讶得不行。

“我们阿霓，可有喜的人了？”王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