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一退，闷重劲儿一除，谢柏宁觉整个人都轻快不少，也活络了。

谢柏宁过意不去，“我……”

许湘眉支起小饭桌放在床上，“逗你的。”

“……”

谢谢，费心了。”

谢柏宁一粥呛在嗓里，别过去咳嗽了好半天，缓缓平复，他说：“湘眉，别开这样的玩笑。”

“快睡吧。”她瞥着他。

许湘眉侧脸，吊着梢。

许湘眉没理他，自个儿着面条。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人了？

谢柏宁接在手里，“谢谢。”

谢柏宁沉默了下，松开手，微微拉开距离，“不用谢。”

谢柏宁认命，睡意来得很快，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他一闭上睛，许湘眉脸上的笑一下垮掉，她掏一支烟上，侧看了看他，想到这是在医院，狠狠掐灭。

反而是许湘眉神恍恍的，拧着秀眉，抿成一条线，看上去有些焦灼。

她最烦他的客气话。

他倒笑了，温温叫她的名字：“湘眉。”

☆、第5章

她回的飞快：“我没事。”

谢柏宁问：“你怎么了？”

中途护士换了两次，等到走医院，时间已经过了四。

许湘眉似笑非笑，“但我真的很想亲自喂你吃，满足我？”

谢柏宁听懂了，“我好多了，没关系的。你中午吃得少，又陪了我这么长时间，肯定饿坏了。”

她撇嘴，嘟囔，“真是的，又没有跟你说谢谢。”

他抿了抿。

许湘眉歉意的颔首，舒气，扭对上他的睛，“幸好有你，不然我就闯祸了。”

许湘眉的电话响了，她摁了接听，“你到了……一男一女，都是黑长大衣……好，那你赶过来吧。”

“算了，这顿饭先记着，以后机会多的是，下次吧。”许湘眉说，她看他脸苍白，窝下着一层淡青，状态特别虚弱。

“有病床上使用的饭桌，我自己可以的。”

肩上忽的一，被带到了个宽阔的膛里，堪堪站定。

“想吃什么？我请客。”

有老人摇着椅从边过去，对着他们和善的笑了一笑。

谢柏宁一愣。

“不要这么客气，你右手扎了针不利索，我喂你？”

谢柏宁闹了个大红脸，这丫说话真是！

他看她一，知她不愿意说，也不多问。

她把粥放在他面前，还有一小叠咸菜，拆开勺递过去。

她心疼他，想起曾经他比这更糟糕的样，心脏狠狠缩。

她收起手机，说：“我替你找了代驾。”

她眯着笑起来，“一儿都不饿，有个词叫秀可餐，看你就足够了。”

她不耐烦，“放心，我绝对不会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偷亲你。”

到底是不是她呢？如果是，她怎么有脸回来？她怎么敢？！多半不是，她想，兴许是自己太恐慌了。

许湘眉还想着隔街一瞥的漂亮女人，那一张脸，那纤秾合度的形，无一不像极了温佩。

“你不要跟我客气嘛。”她笑着，“反正以后你是我的人。”

饭后，许湘眉收了桌，细心的调平床位，“你困会儿吧，我守着，药到底了我去叫护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