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我？”许清秋弯下腰，贴近她问。

他没等莫怜再说什么，拎着她的书包上楼了。

十七岁、不，十六岁的莫怜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什么，贸然一，甚至没和她父母说，就独自去了异家里。许清秋家本就偏僻，家里又没有别人......

“学、学长......”她犹豫地开，视线落在她已经被放在卧室椅上的书包，“我们要不去书房......不是，我就是觉得，毕竟我是第一次来，直接你卧室是不是不大好......”

那张脸又离得她很近。许清秋生得俊逸冷清，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女生将他视作天上月，誓要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他凑得那么近，的鼻骨几乎都要抵到她的上。

许清秋意味长地看了她一。莫怜又后退一步，许清秋直接向她走过来，一步、两步，直到她靠在墙面上无可逃。

所以莫怜后面完全跟不上了。学习跟不上，作业也自然得一塌糊涂，每次发下来都目惊心。久而久之，她几乎是逃避般的不想写数学作业。

他其实没教过人功课。“你这周作业完了吗？”许清秋问她，“其他科目都完了，就剩数学......和理。”

没几页纸。是他们学校的通用教材，他这两天特意把他中时的东西翻来看了一，因此很快改完了。莫怜倒算不上一窍不通，只是许多知识学得缺斤少两，现在补还来得及。

许清秋将那双粉红绒兔的拖鞋轻轻在她脚上。兔的耳朵是立的，走路时会一一，耳朵上各有一个小小的白缎带蝴蝶结。这一看就是年轻女孩会买的东西，莫怜实在是忍不住，低声问他：“......你有妹妹？”

许清秋拉椅让她坐下。“你先。完不会的我来讲。”

许清秋把剥好的柚递给她，接过莫怜的作业。

她将练习册忐忑不安地递给许清秋。上中后父亲就不再能辅导她功课了，但这一刻，她比父亲给她检查作业是要更加张。

“从第一题开始。”他下圆珠笔，示意她过来听。

毕竟卧室是相当私人的空间。她和许清秋，也不是什么非常亲近的关系，又是异，她怎么能许清秋的卧室？

他们从下午开始。莫怜大概写了两个多小时才写完，许清秋坐在旁边，一直看一本她看不懂的书。

即使如此，她还是稳了稳心神，说：“没有。我们还是去书房吧。”

她还是站在门不好意思。许清秋见她一副揣揣不安的样，忽然想通了什么。他认真地对莫怜说：“我不会对你什么的。你还小。”他虽然心理年龄已近三十，但前的莫怜算上虚岁才十七岁而已。

许清秋刚把她的书包放到座椅上。他听见莫怜的话，转过看着她：“怎么了？来。”别说他的卧室了，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吃同一碗饭，不也是很正常吗？他们是夫妻。

许清秋抬看了她一，没说什么站起，接过她手里的书包。“给你买的。我家没有别人。”

许清秋闻言放开她，回去卧室拿了书包，收拾了几样东西领着她往书房走。

被这样一张脸庞注视着。莫怜想，也许换了别人，即使许清秋真要什么的话，也会立刻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吧？

他将目光收回。“不用了。你们店里有什么年轻女孩比较喜的拖鞋吗？家居拖鞋，要舒服的。”

许清秋家是独栋，共三层。许清秋的卧室在二楼，莫怜跟着他走上去，刚站在许清秋卧室门就觉得不对劲：“嗯......我、我去好吗？”

她数学原先还可以。是来滨二中后，数学课总被安排在早上第一节，家离得远，她很早就要起床坐公车过来，睡得不够就一直犯困。老师在上面讲课，她在下面记笔记，记着记着笔就不受控制地在纸上划，等到她再清醒过来时，课早不知讲到哪里了。

羊虎。即使许清秋未必看得上她这只羊，但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就只剩下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