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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我能理解。”他，接着说。

“对不起。”许炽夏颤抖着声音说：“对不起，我不该你的，都是我的错。”

换句话说，他真不敢想象许清秋看到这样的莫怜会是如何。……不，他应该比自己更熟悉她这副模样，也知该如何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个傻一样着一团皱的纸巾呆着。

他手足无措，不知自己究竟是那句话惹得她哭成这样，慌忙纸巾要递给她，莫怜却挡着脸躲得更远了些：“没事的……不用我……谢谢你，我一会就好……不会麻烦你的……”她勉力从无法止息的哭声中挤几个字，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仿佛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莫怜猛地转过来看着他：“可这对你太不尊重了！”她语调已然失去往日的平稳：“许炽夏，这不可以。这对你不应该可以。”她试图拨下许炽夏的手：“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

情绪的浪似海啸般袭来，一瞬间将她席卷打翻。

如果不是我你选择，那场车祸就不会发生，你就不会失去双。

更何况……他是许清秋弟弟。

她仍旧垂着，半晌后才开：“你来接我……你哥哥，不知吧？”

许炽夏原本还在自顾自说着什么，忽然发现旁人沉寂下来。“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吗？”他有些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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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越说越低，话语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许炽夏到了一丝颓丧。他低看着手里被的惨不忍睹的那张纸巾，忽然一只手伸过来，从他手中走了它：“谢谢你，我没事了。今天演戏稍微有沉浸，还没戏。”莫怜用那张纸揩净面上和手上的泪，朝着他一个笑容。那双红红的，还隐约泛着光。

许炽夏的忧心忡忡自然不无理，娱乐圈毕竟是吃人的名利场，稍不留心就被啃得连骨都不剩。莫怜……至少现在的莫怜，或许还不够清楚她对男人究竟有着怎样致命的诱惑力。连许清秋那由电脑主板组成的家伙都会为她发狂，更别提其他男人了。

自己果真吗？他只是在自己面前看起来率真而毫无防备，但那天在贺州面前，许炽夏显然比她更熟悉这一规则，也更老练，而终归是她有求于许炽夏。

许炽夏俨然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呆呆地任由她动作：“不是，你别生气……”

思忖至此，她又垂下来，攥安全带。

确实，许炽夏的表情显然凝固了一刻，正当莫怜决定继续歉时，他开说：“可以。”

“……这样说吧。实话会伤你的心，但确实如此，”莫怜一气，转过去不看他，“如果我真的有一天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敢确保，我不是因为你和清秋长得像，而答应的。”她说了一个复杂的句式，试图降低这句话的伤害程度。

“我很谢你照顾我，但我现在确实没办法……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她忽然慌张无措地捂住脸庞，一声崩溃的哭声。

许炽夏愣了一下，随即拍着方向盘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别担心别担心，我从小就在我哥底下满天过海！”他将车停在路边，转侧向她：“真的，你跟我哥也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啊？又没结婚，我和他公平竞争不可以么？”他一边说一边越凑越近，几乎半个都贴在她这边，怀着笑意望着她的面庞，一只手牵住她：“你也考虑一下嘛。我长得不比他差，格比他好了十万八千里——我哥那个脾气，观音菩萨都忍不了他！而且你看我们兴趣也相投，还有共同话题……”许炽夏神闪亮亮地看着她，叫人狠不下心去拒绝。

……像一株在狂风暴雨下撑住濒临破碎躯的玉簪，明明距离死亡就只有一线之遥，却非要将自己从命运泥潭中拽。

“对不起……麻烦等一下……等一下，我没事的，我一会就好…….”许炽夏的视角中，侧的少女浑颤抖，连捂住脸的双手指尖都发着颤，绝望的哭声与断断续续的哽咽从她咙中无可抑制的，即使是发丝都凌地坠在她脸侧，整个人如同一片在狂风暴雨下的枯叶，下一刻就要粉碎骨。

短短的几分钟，对许炽夏来说却格外漫长。他知莫怜哭，换句话说，她很脆弱，并且远远超一般人。但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这完全是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应付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