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秋微微一怔，随即接着说：“晚安。”

许清秋合上电脑，转看向她：“为什么不去？我陪你。”

……她盯着这一条简讯陷了沉思。

刘琴琴是她在……滨二中的同班同学。也是临走前，为数不多和她留下联系方式的人。

即使她是在那里遇见了许清秋。但那也并不意味着，在滨二中的两年半，是她能够毫无保留提起的记忆。

许清秋牵着她走回家，依旧扣得，甩也甩不开。雪尚不算大，落地即化。

……

她没有白首。她只有二十五岁必死的诅咒。

“……我在滨二中念过书。”莫怜盯着许清秋，开说：“他们应该，都认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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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裹着自己的围巾，火红的，是许清秋完全不会穿的颜。雪簌簌落下，搭在他的发间。

是个有小虎牙的女孩，听闻她转学，送了本《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给她，她没看完，至今放在书架上。

“晚安。”她轻声说。

刘琴琴。

许清秋缓和了几分语气，放下电脑，走到餐桌旁，将她吃完的麦片碗放到槽里。“这样。我陪你去。”

许清秋有些惊诧，但仍旧：“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

他一时并未想到，为什么莫怜也知他在滨二中念书。

他早就知莫怜这一行事逻辑。就像当初她瞒着家里人不让他们知自己和她恋一样，大约她也没几个朋友知自己。

“你好，我是。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她努力平稳下呼，打字回复。

她怔怔地转去看许清秋，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眨了两下睛，对她说：“我们回去吧,下雪了。”说着将碗内最后一枚馄饨捞起吃掉，站起来朝她伸手。

她开那条消息，发件人却来自一个陌生的像：“你好，请问你是莫怜吗？我是刘琴琴，你中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她上那枚银环仍在，当然要由他陪着去。

“你觉得我要去吗？”她不确定地问许清秋。

她刚想开，忽然意识到许清秋并不知她也在滨二中读过书，换句话说，是她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莫怜低沉默了半晌，最终轻声应好。

命运的雪纷纷落下，从来都无可挽回。

许清秋似乎是怕她冷，将她扯近了几分贴在自己上。不到几百米的距离，对于这一瞬的温存而言，确实是太短了。

许清秋走得匆忙，室内空调还未关，意。她脱下外衣钻被，背对着许清秋闭上双。

“我……”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说：“我中同学要开同学会。”

那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她的睛。莫怜手中的汤勺“当啷”一声掉碗中，发清脆的声响。

……她死了的话，许清秋可能会更难以接受吧。

许清秋原本坐在沙发上，看见她正望着手机发呆，开问她：“怎么了？”

只是有一瞬间她恍然，如果这场雪足够大，大到将他们完全覆盖，霜雪落满，是否也算到白首？

莫怜轻叹了一气，最终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没事，我比你小一级，你对我应该没印象。”这是实话。

“今年过年我们班打算办同学会，虽然很冒昧，但可以问问你来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