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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2/2)

韩信意识到,自己必须要什么躲过项羽愤怒的余波,躲过范增后续的调查,避免嫌疑导致行动受限。而此刻能保他的,唯有范增。

看到嬴政左手上结痂的伤,项羽不由自主地想握住他的手查看伤势,但被嬴政非常自然地避开了。

于是他扯笑容:“确实了不得,虽西施难比其舒逸,况褒姒未有其灵机……”

拒绝,这是拒绝。他拒绝我,维护别人。

韩信突然明悟,在他踏帐中的那一刻,便和项羽有了冤仇!

血,他的血,我的血,为一,不可分离。

项羽一把攥住嬴政的手腕,力之大似要将其骨扭断,他狠声吼:“你宁愿纡尊降贵,以相就一个瓮牖绳枢之,一个甘忍下之辱的懦夫,也不愿亲近我?”

烛影摇红,人影憧憧。

迫自己转,快速奔向范增所在,此刻唯有范增能稍稍拉住陷疯狂的项羽。

韩信冷冷看他,声音像是从牙齿里挤来似的:“人,绝世人,倾国倾城。”

韩信听到声响回望,只觉目眦裂,如坠冰窖,他不敢想象嬴政会遭遇怎样的对待,这想象几乎能将他的心脏撕碎。他的指甲嵌掌心,渗,他将其抹上脖颈,脖颈上是嬴政涸的血痕。

韩信被噎了下,惨白的脸似乎要返红,他转而沉痛:“难怪范先生说此人当死,恐有西施褒姒之祸啊。我有言献与先生,同时向先生告罪,不知先生何在?”他看向钟离昧,钟离合地给他指了个方向,其他人也并未难为他,任他走了。

项声也不以为意,只笑:“能得我们指江山,粪土王侯的韩信如此评价,可真是了不得。”

闹不嫌事儿大的项声打趣韩信:“呦,你小啊,里面是个怎样的人啊?”

钟离昧和韩信关系尚佳,有些担忧他:“我们没能从秦军手里讨得好,将军因此心浮气躁,你且不要和他杠。”

项羽大意料,原来这位并非手无缚之力的文弱公,而是力有千钧的能战之士。但项羽虽惊亦喜,因为这才符合他对秦人勇武的普遍印象,才相那垂天之重的帝王模样。对抗使他兴奋,反抗激发他天中的残暴,力能山盖世的项羽从来不怕单挑。他像是多年之前的挑衅终于得到了回应。愤怒吗?冲我来吧,总比无视要好。我会用绝对的暴力摧毁一切反抗,迫使你低下昂的颅,柔顺地后颈。

患失,自作多情。

嬴政一念起,虽左手被制,右手迅速提剑反刺,项羽连忙闪退,抬剑格挡。瞬息之间,已来往几个回合。

金石击声传到帐外,将士一阵动,他们要冲帐中救援,但被项羽厉声喝止。

而帐中拉踩完韩信的项羽犹不解恨,他呼不平,不择言,讽刺嬴政:“我不过离开几日啊,如此重重围困,也拦不住你红杏墙,就这么缺男人吗?真是遗传了你大母的!”

正拉起帐帘看到外面一众将领的韩信听到这般轻蔑之言,瞬间脸上血消退,惨白如纸。多年以前承受过的屈辱如挥之不去的影遮蔽他的声名,原来项羽竟是这样看他的,怪不得言不听,计不用,偏见早已刻了他的心里,这人,实属匹夫之勇,妇人之仁!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韩信只觉得自己又回到当年面对屠中少年之时,他的手攥了帐帘麻布,受它的糙挫过他手掌带来的疼痛,然后放下了。

龙且:“好歹跟龙安陵君比吧,你莫不是在他那丢了脸,一一个祸的……”

嬴政先是拧眉,思绪从华太后夏太后上划过,意识到项羽指的原是赵姬,他然大怒,上一个敢这样提她的人,已经被车裂好多,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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