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有些哀求，明明理直气壮的要求，说来却无限卑微。

他坐在床，拿下了她手中的刀。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光线原本就昏暗，他逆着光，她看不明朗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表情同往常有些不一样，平时的他，永远都是不耐地皱着眉，抿着，神情里蕴着莫名的凌厉，以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也是今天才晓得，我一个在医院的熟人告诉我的。”莫婉婉压低了声音：“他外婆楼死的。”

后的话她记不全了，但老人的死让她黯然神伤，两人又絮絮叨叨到夜，她迷迷糊糊靠着枕睡去。

“我只能说，执迷不语这个词，在你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莫婉婉的总结听起来很是无奈，缓了缓，她的吻变得严肃起来：“锦瑟，我老觉得他对你不怀好意。”

睡到夜，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咔轻响，有人在拧她的锁，但她睡得实在太沉，睁不开，不一会，房间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刻意放轻步履，一步步靠近了床。

“楼？”她吓了一。

“这事特蹊跷，听说她早上起来还是好好的，还兴地跟护士开玩笑，说自己的外孙找了个孝顺的女朋友，结果打完针后，来了几个人去她的病房，也不晓得那些人到底了什么，半小时后，她就从五楼下来了，当场就没了气！”莫婉婉唏嘘两声：“真可怜！辛苦一辈，好不容易等外孙长大，能享享清福了，谁知就莫名其妙走了……你知吗？听说沐华年家很穷，他是靠这位在城里保姆的外婆把他抚养长大的，他们婆孙情很，这次老人家了事，对他的打击肯定很大……”

“反正直觉告诉我，他对你居心叵测。”又转了个话题：“锦瑟，你知他外婆怎么死的吗？”

然而，“嘟……”一声响，电话那挂了。

“不我为什么要娶我？他心里多少还是有我的。”那时她尚且如此天真。

“可能他太忙了吧……”她的解释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其实，即便他不我也没有关系，我他就够了。”

她的表情僵在下一刻：“华年？”

“可他能不怀什么好意？贪图我父亲的金钱跟权势？他不是那样的人。他那么骄傲，只想凭自己的本事往上爬。”

她握着断了回应的手机，觉得心的难受似排山倒海般倾轧过来，无法招架。最后打电话给莫婉婉倾诉，毫无例外招来一顿臭骂：“虞锦瑟，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就是贱！你看看你为了他，都成了什么鬼样！以前的你，活的肆意飞扬张牙舞爪！如今呢，卑微沉默患得患失！”叹了叹气：“锦瑟，离开他吧，他不你。”

“锦瑟。”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去掉了生疏而

“他心里有你就不会这样！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会把老婆丢在家里不闻不问，更没有一个正常男人结婚两三年，还没有碰过自己的老婆！这只有两可能，第一，他有病，第二，他不你。”

她猛地睁开，枕下的果刀：“谁？”小区的治安不好，独居的日，她习惯在床畔放一把刀。

她摇摇，“不知，我明明记得当时的手术很成功，不应该走的那么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