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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拿回虎牢关,不需要我们帮忙就可以独吞光复虎牢关的大功,然后又想安排我们去攻打黎阳仓,去和李密逆贼那边对耗?”
生出了这个疑,但考虑到不肖女婿的奸诈狡猾,王世充却不敢随随便便下这个定论,迅速盘算了片刻后,王世充又低声问道:“虎牢关那边,最近可有什么新的动向?”
“最新探报,昨天翟让和李密二贼联手攻打了一次洛口仓。”王仁则低声答道:“战事时间似乎很长,截止到昨天晚上二更,我们的斥候都没有发现贼军有退兵迹象。”
“昨天晚上二更都没有收兵?”王世充心下盘算,又猛的想起一事,忙说道:“等等,刚才你是不是说过,后面来的两个东都信使,是从北面来的?”
王仁则点头,王世充顿时又明白了什么,暗道:“时间差不多能对上了,如果走水路送信,再从通济渠南下管城,昨天晚上的消息,是可以在这个时候送到管城。”
其实陈丧良和钱向民私下里商量的这个欲擒故纵之计破绽极多,漏洞更是数不胜数,很多环节就根本无法圆满解释,但越是这样粗浅简单的计策,却越是把王世充吃得死死的——因为王世充太多疑了,也太爱占小便宜了,再加上陈丧良又是出了名的奸诈,这样漏洞百出的欲擒故纵之计,相反倒半点不象出自陈丧良的手笔,所以王世充越是盘算,就越是觉得这不象是该死女婿的刻意安排,也越来越觉得应该出兵,先抢占有利地形,以免将来去承担更加困难艰难的攻打黎阳仓任务。
这时,王世恽也突然匆匆进了后帐,向王世充拱手说道:“贤弟,出事了,许多将士在中军营地门前聚集,一致要求尽快出兵北上,不要再在管城这里浪费时间。”
“反了他们了!”王仁则一听大怒,马上就自告奋勇道:“叔父,让小侄去收拾他们,宰了几个带头的,保管他们全部闭嘴!”
说罢,王仁则一拱手转身就走,一直飞快盘算的王世充也立即下定决心,喝道:“站住!别去杀人!去告诉他们,叫他们各自回营,我们今天就拔营北上!”
“叔父,你真的要现在就北上?”王仁则大吃一惊,赶紧反对道:“用不着这么急吧?让陈应良小匹夫多和乱贼拼一拼不是更好?”
“迟早是要北上的,从各种迹象来看,现在应该是我们出兵北上的最好时机。”王世充冷冷说道:“就算有诈也没关系,到了黄河岸边,我们只要深沟高垒坚壁待敌,我们是生力军,陈应良那里是接连作战的疲惫之师,翟让和李密奸贼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应该先和谁决战!”
听了王世充的分析,王仁则觉得有理,也立即改了口,点头说道:“叔父所言极是,陈应良小贼和贼军接连交战,军队疲惫,士卒多伤,贼军是应该继续和他交战,我们只要深沟高垒不去交战,照样可以隔岸观火,还可以先把东都犒赏拿到手,缓解我们的缺粮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