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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宇文智及和宇文士及的关系一向不好,先是喝住了三弟,然后转向骁果军众将说道:“各位,我也知道这样的事太过匪夷所思,不能轻信,但你们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云定兴老将军凭什么要骗我们?我们回师金镛城后,了不起就是攻城失败,但我们的粮草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暂时的进展不利也完全承受得了,云老将军从中能获得什么好处?他就不怕把你们惹急了,带着军队去和他拼命?你们觉得这是他一向的为人作风吗?”
听到这话,在场的政坛老泥鳅封德彝和郑善果立即点了点头,都说不错,云定兴没必要冒着得罪自军的危险乱开玩笑胡许诺,以他的为人,也不可能干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结果听了封德彝和郑善果的结论后,骁果军诸将觉得有理之下,也不再愤怒抗议,改为仔细倾听宇文智及的分析。
“我觉得这个险值得冒。”宇文智及说道:“第一,云老将军没必要骗我们,更不会红口白牙的逗我们玩,他敢承诺就一定有把握。第二,我们如果不回师金镛城,接下来的仗也很难打,李密匹夫有洛口仓城可守,王世充匹夫有洛水可守,九山小路又太狭窄太崎岖,没办法大规模用兵,我们夹在中间打谁都没把握立即获胜,还随时都有可能遭到来自背后的袭击。”
“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回师金镛城。”宇文智及摊手说道:“回师金镛城,我们最大的损失就是浪费时间粮草,但如果云老将军那边的承诺能够兑现,我们就可以迎来有利局面,可以背靠城池和王世充、李密二贼决一死战,还有云老将军的军队在旁边帮忙牵制,远胜过目前在冰天雪地首尾难顾,还得受风雪之苦。”
骁果卫众将终于动心,纷纷点头说不错,是这个道理,回师金镛城了不起就是白辛苦,是要强过目前冰天雪地和不利地形里被王世充和李密夹击。化及兄那边本来就无比相信自己的云老伯,听了后再不迟疑,立即拍案说道:“那就这么办了,立即着手安排回师金镛城,李密匹夫敢来追,乘机要他狗命!”
于是乎,就凭云老将军轻飘飘的一句许诺,已经在洛口仓下付出几千条人命和无数伤残代价的骁果军当机立断,第二天便全军拔营起兵,顶着凛冽风雪回返金镛城,骁果军猛将薛世良和张恺率军在前开路,樊文超走侧翼负责监视洛水南岸的王世充,几次在野战里抽得李密军满地找牙的陈智略负责殿后,化及兄率领主力走在中间,撤退行动安排得颇有章法,半点可乘之机也没留给对手李密和王世充。
撤退回师再有章法,也平息不了骁果军士卒对白辛苦瞎折腾的怨气,还有正在偃师渡口与王世充主力对峙的司马德戡怒气,好在这些事还好办,化及兄又浪费了一些口舌,还是让细胳膊扭不过粗大腿的司马德戡跟着他退兵回师。
反复确认了化及兄退兵是真不假,王世充当然是一边赶紧撤回东都继续守城,一边赶紧向李密求援,要求李密尽快出兵帮忙,以免自己在东都战场孤军苦战。同时王世充心里还有一些冷笑,暗道:“宇文化及匹夫,你是脑袋进水了吧?这个时候还敢回军去打东都,你的精锐不是累垮了,就是已经冻伤了,不要说是宫城皇城了,老夫敢保证,外城你都没希望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