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玩得开心，耳后突然响起一声惊雷：“还不赶练功去，蹲在这里瞎玩什么，几只蚂蚁有那么好看吗？”韩吓了一大，转一看，竟然是左青，他站在她后，双目大如铜铃，一脸怒气。

韩低声答：“睡午觉去。”

左青冷着脸说：“不然呢？我已经看你在上面老半天了，若不是怕吓着你，老早就上去拉你了！”

韩一个哆嗦，脸上的光瞬间换成了云，也不敢多说话，匆匆吃完饭，就拿着碗筷到厨房去洗。

“为什么？”左青冷冷地问。

菜可真香啊。”

洗好碗，韩就要回房，被左青叫住，问：“什么去？”

“您想，您中午煮的那个什么财鱼汤，就是一锅黑黢黢的焦炭，让人怎么吃？我早就饿得前贴后背了，要是再练下去，非饿昏不可。”韩说话的声音越

左青脸有些难看，突然厉声：“够了，别说了！”

韩偷偷瞟了左青一，见他说得严肃认真，便也不多说，乖乖跟在他后。左青许久不练武，拳脚都有些生疏，只教了她一些基本路，让她照着练。教完韩想屋，想了想，提着刀走到旁边，陪着她练。他舞了一阵刀，了一汗，觉得困乏难耐，便收了刀，对韩叮嘱几句，让她用功练心法，自己回屋歇着去了。

一酸楚猛然涌上左青心，往事不堪回首，左青心里不是个滋味，低下吃饭。韩却忍不住追问：“左叔叔，你还记得我娘什么事，什么都可以，能讲给我听听吗？”

韩垂下嘟噜：“左叔叔，不是我不想练功，实在是我没劲练呀！”

韩见左青生气，大气也不敢，低着一溜烟跑回院当中，继续练武。左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回屋接着睡觉。

“我娘的饭菜很好吃吗？”韩好奇地问，接着又小声嘀咕：“可惜我没吃过。”

韩一边练武，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左青的鼾声，等过了一会儿觉得他鼾声均匀了，又停了练习，重新回到墙角看那几只小蚂蚁。蚂蚁还在那儿不知疲倦地搬东西，韩自言自语：“小蚂蚁呀，小蚂蚁，你为什么不累呢？”

左青摇摇，说：“不行，我答应过你爷爷，要好好培养你。虽然你昨天奔波了一天，可是你要记住，练武之人，拳不离手，只有每日勤学苦练，才能学有所成，你千万不要松懈！”

看久了蚂蚁有些无聊，韩又在院里转悠，顺便采了野。韩拿着一束野，走到一堵矮墙边，掂量了一下，慢慢往上爬，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墙上。看着墙外三三两两的路人，韩有些羡慕，心想他们真好，至少不用被人着练功。

左青走后，韩一个人练了几遍心法，毫无绪，觉得甚是无聊，见墙角有一行蚂蚁在搬运米饭，又闻左青在房内鼾声如雷，便停了练功，蹲在墙角专心看起蚂蚁来。蚂蚁忙忙碌碌搬运不停，韩觉得有趣，拿了块石堵在蚂蚁面前，蚂蚁顿时队形大，成一团围着石转。韩忍不住笑声来，小声说：“真笨！”

又看了一会儿风景，猜想左青快睡醒了，韩蹑手蹑脚从墙上翻下来，一转，左青正站在她后，怒气冲冲地看着她，韩“啊”地叫了一声，后退两步：“您怎么一声不吭吓唬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