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忆起我自昨夜恢复了样貌便忘了变幻回来，难怪土地不认得，正待开回复他，却听小鱼仙倌：“今日天后寿筵，诸神朝拜。土地仙若是现在赶去，许是还能赶上天后宴前大赦。”

“咳……”小鱼仙倌放下棋笥镇定地看了看我，：“早膳就很好，老婆便算了……”

只听得那小土地回魂呛了气，一阵咳嗽连连后，：“小仙见过夜神大殿。小仙今日要去老君府上复命，临行前特来向大殿下、二殿下和陵光公辞别。”小土地探了探脖看向小鱼仙倌后，却被小鱼仙倌一拂袖将目光在半上生生给掐断了。

小土地心领神会一个激灵，忙：“小仙老昏，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没瞧见。小仙这就告退了。”

看看这激动的！

小鱼仙倌叹了气，往前跨了半步，将我挡在后，“土地仙可有事？”

“只是，凤凰不是一早便去拜谒天后了吗？小鱼仙倌不用去吗？天后她老人家不生气吗？”我又糊涂了。

“不急。寿筵夜才开席。况，天上地下东西南北八方神仙岂止百千，少了我一个也并不是什么大事。”玉仙倌看着地上逐一化开的冰雹若有所思。

小鱼仙倌挥手去了地上渍，：“玉并非天后嫡。”

小鱼仙倌满意地了看着小土地一溜烟退了去。

噼哩叭啦一阵响！果然灵验！

小鱼仙倌一摆手，“不必谢我。”和风细雨：“至于仙姑……想来今晨这日大了些，莫非土地仙恍瞧错了？”

“完全被我的仙术震撼了！”我半掩了嘴，凑在小鱼仙倌边，小声与他。

定睛一看，嗳？那棋噌噌一阵变幻，最后却变成了个个拳大的冰雹，在石桌上了，噼里啪啦落在地上，被日一照，化一摊渍……

小鱼仙倌指腹扣着棋笥缓缓挲，低轻轻一笑，：“我与火神不同。想来若我一早便去拜谒，天后倒要凭添些肝火。”

对面有人倒了凉气，我抬，但见土地仙一双瞪得堪比广目天王，正愣愣瞅着我。

小鱼仙倌正端着香榧木棋笥收纳棋，闻言，手上一歪，已归整好的棋生生倒一大半。

我看着那满桌散棋，忽然心生一念，不知昨日凤凰渡我的那六百年修为可有用，不如趁此机会试上一试，将两手指并拢嘴前，我全神贯注盯了那白玉棋，喃喃念：“变包，变包，变包！”

“嗳？”这却是什么说法？

我一拍脑门，恍悟：“既是天后寿筵，小鱼仙倌怎生还在这凡间呆着？不若与那土地同去，也好搭个伴儿。”

土地仙闻言激动地满面红光起，连连搓手，照着小鱼仙倌拜了三拜，“谢大殿下指！大殿下果如传言，是位仁善的仙上。”

昨日里我赌赢的那些黄白之听闻在凡间很是好用，吃穿用度皆可买，官爵之位亦可买，便是老婆孩据说也是可以买的。只是玉仙倌已然订了亲，不然倒可买个凡人老婆请请你。可惜了，可惜了！”我啧啧一叹。

“嘿嘿。”土地仙摸了摸，继续：“不巧却不见二殿下与陵光公，不知这位仙姑如何称呼？”

小鱼仙倌见我动作，十分合地不去拾那棋，满面兴趣地袖了手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