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大驴昂叫一声，单脚到一边，手臂抬遮住，简直吓煞，目不忍睹。

“我看看这珠是不是夜明珠。”黑漆漆的屋，诡沉沉的笑。

只是赵青河面不改，“妹妹来得正好，你有净的粉盒么？二爷送你十颗珠，我帮你捣成了粉，给你养颜白。”

珍珠裂了，碎了，成粉末了。

赵青河眯了眯，忽然抬起眉梢，嘴角两边笑翘，“大驴，你到厨房把磨舂拿来。”

大驴以为夏苏和自己的心情一样，不由幸灾乐祸，“哈，少爷，你惹苏娘生气了，上乘的圆珍珠用来磨粉，简直败家啊。”

夏苏却又来了，在桌上放两只浅圆的瓷

珍珠粉——

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珍珠粉？

大驴放下手臂，哭丧着脸，难以置信赵青河的行为，“这可是质地上乘的珍珠啊！”

“……”夏苏张了一半的嘴又合上，低看了片刻，弯腰拾起那颗珠，折走边廊。

还是消耗品好啊，用完就算，没有心理压力。

大驴心想，这是死不甘心，找正主救命去的。

“苏娘受伤之后脸一直发黑，我正愁买不起贵重的补药，吴二爷真是送来及时雨。”另一半珠下磨，咔咔咔咔，完全不手抖，甚至可以说神情畅。

☆、第76片珍珠粉好

空空空——空空空——桌直颤，粉末多到粘不住，落在磨底，惨白无光。

本来就没几件像样首饰，有了这些珍珠，可一副好面，去赵府里吃年夜饭也不会让人瞧不起。”大驴一下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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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爷送什么了？”夏苏现在光里，拾阶而上，微微偏着，看到石舂，再看到赵青河舂冲的动作，“吃的东西？”

“你不知了吧？珍珠磨成粉，对女是最好的养颜护肤之，再说，又是现成的，一文钱都不用多。不像面首饰这些，还得另外付加工费和材料费。”

她才问完，一颗珍珠撞石磨，骨碌骨碌过来，在绣鞋前停下。

赵青河大手灵活，一气拾了四颗丢，噼哩啪啦浑搅浑敲，圆的珠变成了凄惨的粉状，在用来搅材的磨里，看上去和糯米粉一般无二。

大驴将磨放在桌上，看赵青河把手里那颗珍珠丢磨，仍是丈二摸不着脑，然后睁睁见他拿起石舂用力搅下去，嘎嘣，嘎吱，咔咔咔——

大驴完全不知自家少爷想什么，还跟着笑哈哈，“吴二爷再大方，也不能送一盒夜明珠吧？那得值多少银。”

大驴觉得自己要是女的，一定会被少爷活生生气吐血。

“不是就好。”一二百两的东西，赵青河自认还浪费得起。

面？那不正中吴其晗的心思？送的是珠，打成首饰，就见珠如见人，不上心都难。

“老婶用来磨香料，那个小石疙瘩。”赵青河夹起一颗珍珠在灯下照，又熄了灯。

“哪个磨舂？”大驴愣愣地问。

珍珠粉！

“少爷！”还不是他踩得吗？

赵青河眉冷峭，眯笑，“谁踩你尾了？”

大驴本来已走到屋门，因突如其来的黑暗好奇回，“少爷，灯怎么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