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李的小舱也着火了，损失如何？”赵青河到达船尾，就看那成一锅粥的景象。

赵青河不给他机会继续怨，对那些只会团围的仆妇丫们，“别愣着了，两位姑娘受惊受伤，早该扶回舱房上药休息。还是你们觉着星星簇月，画面，所以故意要给人直勾看过瘾？”

许是自己被董霖带坏，夏苏第一反应竟觉赵朔好似怨妇，有想笑。

“妹妹说的是，我今后注意德。”

赵青河以角拐董霖，见他一脸坏，就知他故意误导，只是也不对赵朔解释，还火上浇油，“此话怎讲？既不是我放得火，又不差我一个灭火的，难饿着肚跑上来，跟你一样当杵在这儿，就了不起了？”

赵朔立在包围圈外，形笔直，正人君目不斜视的姿态，一见赵青河，约摸对他泰然自若的神情觉不满，上皱双眉。

董霖里翻唾沫，捧心倒下，直装死去也。赵青河抬脚要踩，装死的人就着甲板打，又喊杀人啦。赵青河就说，没理成了杀人犯还踢不到死人一脚，追着董霖不放。

烟熏火燎中，船夫们累得坐在板上，桶七倒八歪，另一边十几个仆妇丫团团转，赵十一娘嘤嘤哭，岑雪咬坐靠着船栏，还时不时行笑说着话，正安泪人般的十一娘。

“尾舱装的仅是？”赵青河又问。

船大一汗珠，也不敢在夏苏面前解衫凉快，用衣袖不断抹着额，“我们只以为尾舱着火，其实旁边堆放行李的小舱也起了火，赵小和丫去取，被烟吓到，丫自己跑了来，才发现小还在里面。要说岑小也是千金，却十分了不起，一听说赵小被困，竟然奋不顾冲救人。这会儿两人已来了，赵小只是吓呆，岑小有些伤，都无大碍。”

“还有两张铺位，平时夜里供伙房的人睡觉，白日就给值夜的人休。”不知为何，回答这位爷的话，船大觉又要冒汗了，“小的一定彻查，到底哪个王八不长记。”

董霖顿消了笑音，到赵青河哈哈大笑。

“尾舱何故着火？”然而，同好兄弟打闹完毕，走过来的赵青河神情却无慨。

“可能是哪个家伙忘了熄灯，亏得小的一遍遍叮嘱要小心火烛。所幸火势不大，灭得也快，人平安，船仍能行驶，只是损失了伙房，要重新补给。”船大回。

岑雪救赵十一娘？

夏苏没有把手递给赵青河，自己走舢板，经过仍然狂笑不止的董霖，对赵青河，“这得是多嫉妒你，才能笑成疯。你以后下留德得好，一个如此还行，一个个都如此，看着就太可怜。虽然说真话是应该的，但伤到人自尊就不好了。”

夏苏已知这两人的兄弟情是越越吵越像无赖，自不去理他们胡闹，就问船大，“刚才听人喊救小？”

犯了基本常识的错误。”

夏苏先觉人不可貌相，再觉难怪岑雪被大家喜。火里救人，可不是平素说话逢圆，慷慨解，需要有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觉悟，非大善不可为。

“发生这么严重的火情，你却下船用早膳？”

赵朔横眉，“你……”

女们这才惊觉不妥，连忙扶起赵十一娘和岑雪。之前如一群呆鹅，现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