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听着通透，可细细品去又总觉哪里有些奇怪，曲清闻摇了摇，论才他在曲清言这里从没赢过，他举着茶壶又为她将茶斟满。

曲清言接过茶盏淡笑着，垂眸就见茶汤上浮起一层白雾，竟像是看不清茶汤原本的泽。

年纪越大，越容易焦躁。

曲清闻这些时日对她照顾有加，而曲清希曲清鸿二人除夕夜那日也是了袒护之意，曲清言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他们有问题她便不会藏着掖着。

千山敲开房门就对着曲清言笑的格外讨好，这两位少爷他哪一位都惹不起，若是这四少爷不肯卖大少爷面，他这个下人的可该如何是好？

他心焦急目光便落在外孙上，曲清闻初二那日同曲清希二人去了柳家后，柳永南就对家中小辈下令让多与曲清闻走动。

“八月你们可要同时下场，依着这几届乡试中举的名额来看，这一次北直隶应依旧是取一百三十五人，京城学大半学识厚，且这京中还有天下学汇聚的国监，你们想要中桂榜怕更不容易。你就真的不担心他们临场比你，他们中举而你反而落榜吗？”

曲清言自这就发现这有个极大的优，那就是过目不忘。

柳氏的父亲是正五品的郎中，在京中任职已有近二十年，一直兢兢业业。只他为人刻板端方了些，又不会曲迎奉承，从五品跨向四品那一步就一直走不去。

用，到了初二她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新年中本是会亲访友之际，曲文海刚迁至京城许多关系都需要维护，他每日早晚归忙碌的很，倒是他们这些小辈都各自关在院中温书。

因着曲文海的主动示好，曲清言也见好就收的收回外的戒心，兄弟四人虽还不够亲密，但凑在一温书倒是不是大碍。

将曲清希和曲清鸿二人送走，曲清闻将曲清言留下，两人坐在临窗的炕上，中间摆着矮桌，他推了青的茶盏到曲清言面前，中的关切之意毫不遮掩。

她也不忙着回答，举着茶盏凑都鼻尖下，细细闻了片刻这才饶有兴味的一小一小抿着喝完。

旁的人需要一遍一遍去看的经史典籍她只看一遍就能记下大半，所以说是兄弟四人一同温书，但大半的时候都是她在为三位兄长讲题。

曲清言看着他递来的手，将茶盏前向推了推，撇开那些是是非非，有这样一位兄长似是也不错。

“大哥是在替我担心吗？其实不必，书上常说万般皆是命半不由人，若他们真能中，也定不是因着我这几日的三言两语。”

他纠结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向曲清言

“四少爷，大少爷派人来传话说杨府的大公同永宁侯府的三公到了，他让小的跟您说这次务必要去他的院。”

所以过了初五，小辈间可以相互走动后，柳家的后辈和田家的后辈就如同约好了一般，全都有事无事的到柴火胡同来增情。

曲清言对这两家人几乎是能躲就躲，不论曲清闻如何唤她过去，她只要听说有外人在，就会寻个机会推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