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有些冰凉，“谢杨公关心，只这国监是天下读书人向往之，在下自是也不能免俗，至于不好，杨公多虑了，在下并不为大碍。”

“杨公也知灵一事一向是来去随意，刚刚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此时突然就忘得差不多了。”

“易安兄真是让我们好一通追赶。”

她心窜火气。

正午的光太盛，打在书房里让人没由来觉得刺，杨建贤靠在窗棂上总觉可以看到她面上每一个孔都写满了倔。

怎么偏偏就赶在这个时候！

曲清闻还待要说什么被曲清言直接拦住：“大哥放心吧，你们玩的尽兴一些。”

杨建贤握着缰绳的手用力收，应下这句就意味着要替她隐下这个秘密，可一旦让她科考仕，日后被发现就是欺君大罪！

迟迟等不到答案，曲清言不由得又追问一句，杨建贤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许久才说着：“正是，不若就由在下送四弟回去，敦兄你带泽源他们去街上转一转？”

“倒是不觉可惜，毕竟不是所有的机会都需要抓住，也许下一刻就有更好的灵。”

曲清言翻从上下来，也不去看杨建贤的面，对着追来的众人拱了拱手：“小弟刚同杨公讨论一题目，心中忽有所急着想回去写于纸上，今日不便陪诸位，失敬了。”

她说话间双看向杨建贤，似是要从他上寻一个答案。

“知什么？”

曲清言攥着的手猛的一松，人突然就冷静下来。

“那还真是可惜。”

她冷冷的盯着他，本还会带起无奈的眸中彻底没了一丝温度。

“不知刚刚讨论的题目杨公是否也同在下一般有颇多？”

曲清言心中稍有些杂，被人发现秘密无异于被人到天大的把柄，他若是就此提什么非分无礼的要求她就真的很被动。

“你可知科举一途本就难走，仕途更是难上加难？”

千山从别端来烧的正旺的火盆，只那一温度不了冰冷的房间，更不了曲清言此时如坠冰窟的心，她的因着冷，微微的打着颤。

“四弟不是要同我讨论问题？”杨建贤立在窗边，正午斑驳的日光打在他的脸上，让曲清言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神。

回去的路，曲清言再是不肯与杨建贤共乘一骑，摸着荷包中的碎银，在街角租了辆车。

没想过自己的秘密会这么早就被发现，又是因着这荒谬到可笑的借被发现。

姜晋昌的目光意味长，他直觉就认定这二人间定是发生了什么，他玩味的笑了笑，“易安此时既是文思泉涌，那我们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了柴火胡同，杨建贤跟在曲清言后到她的书房。

杨建贤心下一惊，想要再声解释，曲清闻几人已是纵追了上来。

杨建贤略有些急切的将停住，一句话未待说完就被曲清言厉声制止。

“无碍？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