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已是这般说，曲清希自是不好再问下去，明知曲清鸿和曲清言二人一个要撑起二房，一个要撑起三房，这个名额落在他们二人上的几率最大，可他就是不死心。

曲清闻忙摇，“祖父也从未同我提起，这荫生的名额落在我上意义不大，大哥今年的主要目标还是好好温书等着明年下场，希望到时有你们三人陪我一起参加闱。”

“大哥……”曲清言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曲清闻挡了回去，“祖父知

曲清希离去的脚步一顿，猛地转目光狠厉的向她扫来：“四弟是想说什么？”

她丢下这话就转离开，转弯时看到曲清希立在远若有所思，这才满意的转回。

曲清言笑着脱了鞋也坐到炕上：“二哥说的是，四弟自罚一杯。”

大雪已停，四周一片白茫茫，月光照在白雪上却是被平日的夜里要亮上许多。曲清言站在曲清闻的院门外，见曲清鸿带着小厮已经走远，这才回笑看着曲清希。

是心情颇好。

“二哥，其实咱们也不是只有科考仕一条路，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喜什么？”

她难得如此利落肯给面，曲清希如何能放过她，忙拿起酒壶要给她满上。

这个二哥善于钻营的其实比他们三人都要适合走仕途，只可惜学问的天分实在差了些。这大明同前几朝不同，不走科举就无路可走。

“二哥何必如此张，”曲清言笑的依旧温，同为庶她其实很能理解曲清希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心，“四弟就是在想，若是明年的闱取不中，自己还能什么。毕竟我有母亲还有六要照看，总要为她们多着想。”

一晃到了上元节，杨建贤前一日就送了请帖邀他们兄弟四人一同游，曲清言因着那日的事格外犹豫，她不知对方是否真的识破她的份，可这般如同有把柄被对方攥在手心里，她只要一想起就格外糟心。

曲清希举着酒壶不依不饶，曲清言笑着将酒壶接来自己满上：“今日大雪喝上几杯倒是可以驱驱寒气。”

“大哥又偏心，你当年是怎么劝我和三弟要多饮酒的，怎么我们喝得四弟就喝不得。”

曲清言抿嘴一笑举起酒杯：“四弟一定努力。”

若是不能仕，他们还能些什么？曲清言心有着瞬间的迷茫，转念就被那颗想要人地想要从今以后再不受掣肘的心冲散。

“就是，你看还是四弟懂我的心，”曲清希见她一杯下肚就又给她倒了一杯：“四弟，祖父可说国监何时开学？到时你和大哥一走，这家里只剩我和三弟，倒是冷情了不少。”

“二弟别闹，四弟还小，不宜饮酒。”

曲清言笑着摇了摇，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二哥又说笑，荫生的人选祖父一直未有提及，又如何会同我说国监何时开学。你想知应该去问大哥才对。”

这般殷勤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为长房可有可无的庶，读书上又没有太大的天分，他心一直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