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小的把曲清言领过来了。”

人走后，转过几弯就见到院落结构明显不同于普通校舍的甲字号房。

曲清闻上前一步，被曲清言拉住袍袖，“大哥，这人有些喜怒不定，既是要我来寻他，你第一个门怕是又要惹他不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曲清言拱了拱手，拉着曲清闻飞快的了院。

讨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聂太霖回了神对着门外重重一咳。

果然是外地京的土包，居然敢不听他的代！

曲清闻知他不愿再多提此事，笑着岔开话题。

“何事？我之前在堂里没说明白，还是你这个兄弟耳朵不好使？我看上他了，就这么简单。”

“太殿下？大哥？”聂太霖终于是有些坐不住，站起如同球一般到曲清言前：“文书呢？”

“清言昨日办理学时递了上去，三公若有兴趣清言可以去典簿那里将文书借回。”

内阁，首辅，到时他们兄弟几人也可以试试嚣张是什么滋味。

“你们先回去吧，下次我再叫你过来时，你不要再拖拖拉拉的，知吗？”

聂太霖从正义堂回来就倒在榻上补了个觉，只是这觉都睡醒了，他叫过来见他那人还是迟迟没有现。

“是，祖父将文书给我时，我也觉得无比怪异。”

俗的话传至曲清闻耳中，他眉心打着褶还是拱了拱手说：“见过聂三公，在下名唤曲清闻，是清言的长兄，不知今日三公唤我兄弟过来可是何事？”

聂太霖面上惊疑未定，莫非……这是大哥看上的男，送到这国监中镀金来的？那他想要将人送给四哥……

“四弟，当真是太殿下送你的荫生名额？”曲清闻前一日从小厮中听说此事就一直难以相信，想要同曲清言确认却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

背上的中衣全被汗打，黏腻腻的贴在上格外难受，冷风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兄弟二人面同时铁青一片，曲清言扯上曲清闻的衣袖，不让他再言辩驳。

曲清言苦笑，这一她又何尝不知，可她若不此下策怕是连今日都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祖父可以一直升官。”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小爷我可是想再细细打量一下小人儿，去，赶去，别败了小爷我的兴致。”

之后的几日果然如她预料那般风平浪静，她学时所持的文书有朱瑾钰

倒是有些别致。

“三公定是同清言说笑了，清言能得国监，还是前一日里太殿下在满朝文武面前将荫生的文书递到了祖父手中，清言自收到文书就一直诚惶诚恐，唯恐一才学无法回报太殿下的知遇之恩。”

她上前推开门，先一步房就见房中一儿的紫檀家什，临窗的榻旁半人的青瓷瓶中还了几支腊梅。

“你今日这般借了太的势，怕也不会长久，一旦休假归家他清来龙去脉怕是还要寻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