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人端上茶，余有台瞥了茶碗就厌恶的挪开。

“你已经迁了籍了。”

她

“你来何事？”

“求大人成全。”

余有台的问题有些突然，曲清言虽诧异还是忙回着：“回大人，学生今年十六。”

“学生见过余大人。”

“余大人，这次下场对学生真的很重要。”

“是，可学生的占籍还在。”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余有台声线本就偏低，此时饮过酒又压着声音，曲清言一个愣神，竟是不靠谱的听了几分。

特意传来消息，就是没有，这小鞋他也不介意送一双给曲文海。

一双眸光清亮的看着她，丝毫不见醉意。

“十六，”严肃的面庞上难得带了分笑，声音似是都因这分笑而变，他挑眉看向曲清言：“就算这次不能下场，再过三年你也才十九。”

那如何能一样！

他正三品的大员当然不在意，可他这四品的知府就是夹在中间受气的货。

曲清言在厅堂一直等到酉时三刻才听到余有台回府的消息，她起就见着余有台面红的门。

好好的一顿晚膳，到了后面不而散，周德狗的将醉酒的余有台扶上轿，又仔细叮嘱了轿夫这才上轿回府。

宗汉东神愈发冰冷，周德的心都有些颤。

“你今年多大？”

照旧是如同前日那样的对话，两人各自打着哑谜。

“宗大人，余大人那里，下官……”周德明知这话一旦说就会换来宗汉东的冷，但还是着压力说：“余大人平日虽话不多但极有主见，下官的话没有丝毫的用啊。”

难怪五十多岁还只是一个知府，真是没用！

人从她旁走过一阵极的酒气飘来，她抬就见对方已是坐到主座。

状元、翰林、前途无量，这样的人他如何敢得罪！

曲清言大惊，再是什么都顾不得起一撩衣襟便跪了下去：“大人，学生没有再多余的三年了。”

三年任期一过人家回到京城，怕是直接就能升官至从四品，或是一步跨至正四品。

曲清言不能想象三年的时光会消磨掉曲文海多少耐心，她在府中的地位就如同飘摇的烛火，再禁不得一风波。

周德唯唯诺诺的半天就是不肯应声，落在宗汉东里就格外气闷。

余有台的五品官是他们这些汲汲营营爬上来的人可比吗？人家正经的成顺二年状元，又挂职翰林院，会来山东提学官也不过是外放刷资历。

不论是她还是曲文海亦或是到现在都不安分的秦氏，他们所有人都等不得三年。

“学生实在忧思下场之事，所以冒昧前来，想问大人如何才能下场。”让她端谄媚般的乞求她实在不到，就只能用这如同扰般的举动没事就在对方前现。

她忙收敛心神暗暗鄙视自己，这都到了什么时候竟还心思去迷音。

“你慌什么，他再如何有主见也不过是个五品官，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