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人虽老实，但也不是木讷的主儿，听曲清言这般问着也不再瞒着掖着：“其实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就是大人早年中状元前议过一门亲事，两家约定着待大人金榜中就迎那小过门。

千山不懂曲清言接下来的一月为何要住在余大人的府上，他聪明不去发问，只看到下人端上来的有些寡淡的菜式便念念不忘他们那院中下午刚买回来的烧。

曲清言

晚膳几乎是全素，青菜豆腐，连着飘着菜叶的清汤，曲清言并不多问只默默的用了些就让千山将碗筷全收了。

到了第二日，余有台去上差，千山带了两个伙计回到小院将他们的行李全搬了过来，曲清言就彻底算是在余府暂住下来。

千山自早膳喝完稀粥就一直隐忍不住的在曲清言耳边碎碎念，曲清言被他念叨的有些烦，将人赶去结果到了午膳时间这样的音就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这个……”刘婆明显有些迟疑，为下人的背地里私传主的事并不适宜，尤其还是那样的事。

“刘婆，在下只是稍有些好奇，为何余大人府上全都是如素？”

她心下无奈只能叫住前来送盒的婆。

偶尔吃上几日素菜对曲清言来说倒并没什么大碍，她回到曲家已有大半年，每日里吃的细，虽看起来还有些纤细，但也不再向从前那般贪吃。

那刘婆双手在前的围裙上蹭着，颇有些不好意思挤着笑：“曲公这是折煞老婆了，能伺候您这是老婆的荣幸，哪里会觉得麻烦，曲公您若是觉得饭菜不够可可是一定要告诉老婆。”

曲清言将刘婆的神看在里也不迫，只又笑着说：“倒也不是我想打探余大人府里的私事，你也看到我那个小厮每天日总吵闹着想吃些荤腥，我总怕拘他拘的狠了，万一哪日一不留神没有住他，被他偷溜去买了什么荤腥回来藏在府里，再犯了什么忌讳再惹了大人的避讳。”

“结果那小不是个有福气的，大人中后的第二日就不知怎的跌到了池塘里，人没救过来就那么没了。咱们大人有情有义为了那顾家小，直到现在都没另娶，也一直如素到现在，这府上的下人跟在大人边多年倒也习惯了。”

来，两侧的厢房都要待第二日再加以布置。

若不是千山总在她耳边抱怨吃不饱、嘴馋、肚饿，她都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还在赁来的院，不曾换过居所。

只这府上日日吃素，总归有些奇怪罢了。

“少爷，小的实在受不住了，您能不能让后厨的大娘给小的带一腥？小的不挑嘴真的不挑嘴，只要让小的吃几就行了，小的实在是馋的不行了。”

“刘婆，”她声将人唤住，在千山的目光中将人叫到了房里：“这些时日在府上暂住，余大人白日里不在府上，倒是要劳烦后厨几位大娘为我们主仆二人整治午膳。”

越是临近大考，余有台越是有忙不完的事要理，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自那日的傍晚后他们之间就鲜少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