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有……

在曲清闻看来，朱瑾睿也许就没有要在这件事上让曲文海有还人情的机会。

“祖父，豫王可有表现要一争之心？”

曲文海浑浊的双瞬间迸亮芒，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他也不去计较曲清言刚刚是否比他更，只要他同样不差就足够了。

他这话直接的提醒了曲文海，他面骤然凝重，若就藩一事朱瑾睿已是十拿九稳，他确实是不需要浪费这份恩情。

曲清言照旧是一笑，谦逊的回：“祖父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其实祖父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孙儿也不过是凑巧。”

两人忙应是，听着曲文海又代了几句这才了北望斋。

他这话曲清言更是不敢接，自回到曲家因着抓住了曲清闻中傲又过于温厚的弱，她借着这位嫡长孙的势，在府中过的也算有了几分面。

只这样拖着他，让朝臣一直以为他已经一只脚站向了朱瑾睿，这怕是更加不妥！

两人在岔路分开，上午晌杜志恒给他们二人布置了两篇文章，谁都还没来得及写，此时还哪里有时间凑在一闲

“清言看事果然通透，祖父果然是老糊涂了。”

“陛下无废太之意，豫王无一争之心，祖父内心坦，只扪心自问豫王这些年在西北累下的赫赫战功是否值得由陛下亲自为他加冠？”

自是值得！

曲文海瞬间前一亮。

曲清闻哈哈一笑，傲的有一好就是从不会妄自菲薄。

朝堂上所有的纷争劝谏，由来无外乎都是那无无据的臆测，因着那担忧就吵闹成现在这般地步，怕是景帝和朱瑾睿现下都有了各自的计较。

她从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若是一开始还存着将曲清闻打压下去的心思，她现在就盼着他们两人都可以很好。

值得！

“四弟果然心思机，让大哥又惭愧又佩服。”

“那陛下可有表现要废太，将天下由豫王之意？”

曲清言心中慢慢理顺前因后果，她抬看向有些烦躁的曲文海，当局者迷，这个祖父被绕去了。

这个自然也没有！

她这突然不居功的姿态让曲文海还稍有些不适，他双自她同曲清闻上来回扫过：“今后这个家就到你们二人的手上，你们兄弟俩记得要相帮有所扶持，明白吗？”

曲清言一笑，明白曲文海已是明白她这两句反问的义，也不再遮掩直接说：“祖父为刑左侍郎，最是通晓刑法，礼与邢密不可分，祖父对礼法的掌握自也是不差才对。

闻却是直接问：“祖父，豫王那里可是派人来寻您表态？”

“大哥又是说哪里话，四弟也不过猜的，要没有大哥前面那两句发问，四弟怕是还想不到那里。”

这个自然是没有！曲文海怔然，不明她为何如此问。

没有曲清闻的照顾，她这一年来日怕是更要不舒心。

“殿下既是没有寻您，您又苦恼些什么？”

“那清言觉得祖父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