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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2)

天青忍住笑: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路八千。

“我也就会这几句,听师父唱,听会了一,整的戏,师父没教我们。玄青师哥求了好几次,师父都不肯教。”

樱草有茫然:“是吗,我怎么会的?好像在梦里学的……这是什么戏?”

天青听着这荒腔走板的歌唱,寻思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噗地一声笑,几乎被嘴里的糖呛住: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第二章古城会

天青的前,浮起了白喜祥当时的神情:

“常言,人离乡间,似蛟龙离了沧海……”

“师父最拿手的戏,怎么会不教哪。”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发,路有八千。……”

“人这一辈,就是一场磨难。这样的戏,我盼着你们永远不懂得。”

冬日中午的太,晒着还舒服,路又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不前。

那首韩昌黎作的诗,还有当时师父白喜祥说的话,天青都不甚明白,他只知要听从师父的吩咐,所以尽那段唱腔,也未敢求教,只是闲时哼哼而已。樱草呢,全然不知这是自己撒癔症时候天青唱来哄她睡觉的,心只觉熟悉,便不不顾地缠着天青:

他抬望天,缓缓叹了一气:

清冷的冬夜,一丝云彩都没有,天还未完全暗下来,已经升起一弯皓月,晶亮得透明。两个无忧无虑的童声,在寂静的小院儿里一唱一和:

“教嘛教嘛,就教这几句。”樱草又伸手扳过他的脸:“你看,我笑一个给你看,你就教给我,好不好?”她弯起眉一个笑得五官都化的表情。

况且圣人遭磨难,何况我韩愈谪边关。……”

“昔日里有一位绝粮孔,他也曾把麒麟叹。

“这是戏啊,你也会唱戏了?”

“,徽调戏,师父最拿手的一。”

当时的白喜祥,不知想起了什么,凝神良久,方轻轻

天青拗不过她,只好开哼唱起来:



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我喜戏,你教我唱。”

“戏讲究的不光是技艺,还有戏情戏理。有些戏,你得活到一定年纪,有了一定阅历,才能懂得戏里的情致,唱戏里的真玩意。像这样的戏,讲的是韩愈韩昌黎被谪贬之后,历尽磨难,看破红尘的故事,这里的人生况味,你们小孩哪里懂得?我二十八岁那年才蒙我师父‘三老爹’传,三十多岁上才敢亮,不过,要真正懂得这戏的味,还得在四十岁以后。”

天青无可奈何,只得拿了一块。樱草欣喜地拍了拍手,仰想了想,亮开嗓

“不理也不吃。”天青也把扭向另一边。

“……哎呀,难捱,难捱,

“就剩这几天啦,过了小年封箱,晃儿又是一年。”白喜祥

过了一会儿,伸过来两只小胖手,是樱草,把他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笑咪咪的脸:“天青哥,我理你。我喜你嘛。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吃糖嘛。你吃一块糖,我唱曲给你听。”

“我自己也不会啊。”

“他说,不到时候。”

“你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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