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岛畔，碧波漾，鸟语香。樱草对这风格的诗句全无半应，但是能这样投地聊着她喜的东西，多么的舒畅与开心。

“您还喜哪位的诗？”

“闻一多，比如：‘……红烛啊！你一滴泪，灰一分心。灰心泪你的果，创造光明你的因。红烛啊！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北平真大。

“……我袒我坦白的襟，

献与一天的明星，

“好名字。几次聚会都见您朗诵徐志先生的诗，是不是很喜新月派？”

“您喜新月派的诗？”

这附近的行人，跟南城的行人都不一样。个个雍容华贵，服饰丽都，还有不少洋人。北平人的居住，是有地界的，“东富西贵，北贫南贱”，东城是富商豪绅聚集的所在；西城呢，樱草家所住的地方，那都是达官贵人；北城住的是穷苦百姓；南城，白喜祥师徒们居住生活的所在，是下九混杂之地，纵有丰足人家，也

陈少湖连忙：“对对，闻一多，我更喜，不比唯，却更加刻，你觉得呢？‘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清风不起半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泼你的剩菜残羹……”

天青已经围着西什库教堂转悠了两圈了。周围的建筑可真是多啊：修女院、育婴院、医院、印刷厂、图书馆……都不是他要找的英华女中。时已五月，光和，他穿着一青布夹袍，纽扣扣得严严整整，一路疾行间，不由觉到了晚的燥。西城他不熟，西什库教堂更是第一次来，早听说这是北平最大最古老的天主教堂，当年闹义和团时候，都专盯着这儿，“吃面不搁酱，炮打民巷，吃面不搁醋，炮打西什库”。没错儿，真有那么重要，鳞次栉比的一座建筑群，十分宏伟，不像天青原本想象的，只是一座拜神的大殿而已。最醒目的北堂，庄严，秀丽，洁白的墙砖画清的线条，四个尖塔耸，周围是镶嵌着五彩玻璃的玫瑰窗。一群群的鸽，在楼上，和楼前的广场上，悠闲地飞。

任凭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存在或是消泯，

☆、第五章两将军

樱草答：“我也不太懂得，只是喜而已。诗社里喜新诗的同学很多，不过我看他们的诗，与散文也差不多。像徐先生这样，又清新意味，又有一定的格律，就特别难得了。”

大空中永远有不昧的明星！”

樱草回过来，见是一位陌生的男同学，穿青学生装，梳着整齐的分，一副圆框镜，肤白净，面颊清瘦，神情是樱草的同龄人不备的成熟。看樱草的疑惑神，男同学连忙笑：“我冒昧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协和医学院的，我叫陈少湖。”

要找一个人，真难。

樱草笑了：“我叫林樱草，来自英华女中。”

这天的聚会，在北海公园琼华岛。天气晴朗，气候温和，一丝丝的云随微风轻掠而过，让人神清气。樱草和几位女同学，还有外校的几位男同学，三三两两坐在见亭内外，前就是著名的“燕京八景”之“琼岛荫”，湖光山正是一幅的天然山画。大家一边朗诵着心的诗歌，一边观赏北海胜景，真是纵神仙也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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