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年代，动的心。

又是一阵掌声，到樱草的诗歌了。她起来，笑嘻嘻地站到船上，两手在心□□捧着，曼声诵：

“你没好好看过，就不懂。戏里的好，不会过时。我就是喜忠孝节烈，仁义礼智信，这才是老祖宗千百年来留给我们的真正的人理。”

“倒是没过戏园，不过，从小就听你们说啊，看你们练啊。”

天青蹙了蹙眉：

你不必惊异，更无须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樱草仍然笑嘻嘻：“天青哥，你真犟。我不跟你争。你多来我们的诗社就好了，听听咱们的同龄人是怎么看世界的。”

来广盛楼看戏的女客，一大半都是冲着靳天青。这位年轻的大武生早就名扬京师，但是喜成社不大在其它戏园唱戏，广盛楼又将女客拒之门外，所以瞻仰靳老板英姿的机会很少，偶有在其它戏园演，必定一票难求。这回可好，只要靳天青贴戏，楼上的女宾席，票必然不够卖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仅在北平城景上，就到都是时空杂的错：西装礼帽和长衫褂，握手拥抱与作揖磕，电发和元宝髻，泥楼和四合院，西餐和供，礼拜和庙会，汽车和骡车，电灯和油灯，香烟和鸦片……中国几千年来，变革从未如此之剧，相差几百年几万里的东西，全都毫不客气地拥在一起，看着矛盾生，却又各自为安。世界几乎每天都在变，生活每天都是新的，新得让人接不住，追不上，心里不知是该兴奋，还是该凄惶。

“你还没看过戏呢。”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不要这样说戏。”

柔的声音，纤妙的影，微风得她的袍角轻轻扬起一，映着背后的青山绿，得像一幅画。但是天青的心里，如遭雷殛，听着她的字字句句，不由得手心都凉了。

的古董了，它只在廊画里，在戏台上。”

天青倔地昂起：“你多来看看戏就好了！看看真正的中国人是怎么看世界的！”

☆、第七章八大锤

天青的脸沉下来，几乎要与舫上的石砖一般冷。戏于他，是神圣的信仰，他不喜旁人随意亵渎，就算是樱草。尤其是樱草。一腔闷气，不愿意对这位小师妹发作，停了半天，方说：

“我尊重戏，它很，很多学问，但是它弘扬的东西，肯定是腐朽的，过时的啊。”

天青低下，不作声。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会时互放的光亮。”

喜成社也起了变化了，破天荒地开始接受坤旦搭班，新收了个旦名叫筱妃红，相当叫座。广盛楼的变化更大，秋后，对戏园内外了一次全面翻修，漆了，刷了墙，池座中竖摆的长桌长凳全撤去，改成一排排横向的座椅，以后看客们再也不用侧着听戏了。更重要的变化是，它终于放弃了守上百年的不接女客的规矩，允许女人场看戏了，虽然还是楼上楼下分席而坐，但总是个了不得的步。几下里一凑，本来就比其他戏园更兴盛的营业，更是闹得终日宾客盈门。

樱草伸伸，个鬼脸：“生我气了，天青哥？你可从没对我这么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