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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2/2)

玄青一愣,眯起睛仔细一瞧,竟是师妹樱草。

“樱草,你怎么来了?”

她不等焦德利回话,转过,飞快地朝着街外跑过去。

樱草快地笑笑:

竹青师弟的寡母又病了。师父得知,筹了些钱,要玄青这位大师哥送来给董妈妈。其实玄青宁愿白唱一场戏,也不愿到这地方走一遭。这破烂的景象,刺鼻的臭气,总是让他想起,他特别不愿想起的地。

“串个门儿!”

☆、第七章八大锤

“敝人在公安局供职,查访您的来历,轻而易举。这也正说明在下想结识斯程的诚意啊。”

她跪在炕上,正与竹青的母亲董妈妈,一起摆着一些破布,堆得一叠一叠地满炕都是。致的小面孔,泛着光泽的青素缎棉袍,跟这个破烂屋是那样地不协调。

初冬的一个星期天,北平南城,玄青行匆匆地穿过路。一整齐的灰棉袍,棉鞋,认真地扣好每一个纽。他从不像社里有些弟兄那样随意地裹着褂,拿条搭包一扎,趿拉一双鞋帮儿都被踩塌的烂鞋,活像一个打零工的,他瞧不起。他甚至都不像他们那样喜毡帽或线帽,因为会压坏发型,他的发,永远梳得光洁发亮,发笔直如尺量过一样。

“多谢焦先生抬举。时候不早,我得回家了,再会。”

“谁呀?来。”

玄青的老家,顺义县白河边那座老宅,屋后就临着个死塘。终年淤着厚厚的烂泥黑,那个臭味,整个村里都能闻见。玄青的童年,就沉浸在豆腥和织的怪味中。或许因为这个缘故,从小在豆腐坊长大的玄青却特别不吃豆腐,到北平后师兄弟们都视老豆腐、豆腐什么的为无尚,只有他毫不动心。每次一闻到那个味,仿佛就又回到那个暗破旧的家里,就像现在,望着蒸蔚着一层臭雾的金鱼池塘,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前半生所有那些恶心的豆腥气,腐臭气,被人侮辱欺凌轻视蔑视的闲气。

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了,里光线昏暗,玄青一时也看不清什么,只忙忙地说:

焦德利自得地笑了。黛螺反复探询之后,方才悠然开

他要去金鱼池,竹青的家。沿前门大街往南,到东珠市往东,再往南转得几转,就是金鱼池了,好听的名字,实际上却是个臭沟和一汪连着一汪的臭,垃圾遍地,污,几条街外都能闻着那刺鼻的恶臭。这里不通电车,拉洋车的都不愿来,玄青只能用力捂着鼻,皱着眉,在肮脏的土路上快步疾走。

竹青家到了,一间破烂不堪的木板房。玄青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应声:

“玄青哥!”

京师警察厅,随着北京变北平,也刚刚改成公安局了,但是无论警察厅还是公安局,都是普通百姓惹不得的地方。黛螺咬了咬嘴,勉

么知我名字的?”

焦德利神不动,依然站在原地,从衣袋中摸一只银的烟盒,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燃着了火,了一。对着黛螺远去的背影,吐了一烟圈,轻轻笑

“有意思!”

樱草也是听竹青说起妈妈病了,悄悄地跑来送些钱。董妈妈一向多病,不能工,只在家里

“伯母好,好些了么?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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