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分卷阅读85(2/2)

“啧啧。啧啧。”

“找你们尖儿的姑娘。”

“还有这些翠鸟,啧啧,贵得要死,”朱妈还在唠叨着,小心地捧一盘刷好胶的羽翠蓝,光泽闪亮:“金爷都说,现在不用真翠了,蓝绸就成,或者蓝漆都成,您还一定淘得真翠来,又钱又费工。谭贝勒当年给西太后唱戏,也不过就是用这样的盔吧。”

茜娘的睛,滴溜溜转,飞快地打量着来客。

樱草把胶定好的翠羽,切成要用的形状,一片片用小镊夹着,小心地粘到沥粉贴金后的凹。最大的羽片,也不过指甲大小,粘满整个盔,至少要用一整天。以前她得避着爹爹和二姨娘他们,只能在夜里,现在二姨娘临盆在即,爹爹整日陪着,本不再理会樱草,只要她被这样锁在自己院里,就是万事大吉。锁起来也倒有一个好就是,连最喜闹事的林郁苍,也不来了。

“樱草,你真能忘了我吗?我,忘不了你!”

不能再下去了。

“呦,这位爷,来找哪位姑娘啊?”

她默默翠,默默晾,默默用铁丝扭上龙、面牌、光珠、绒球。一个“大额”,完工了,她举在窗前,默默地看。威武,致。但这只是一个盔的前扇,后半分的帽,那得量好伶人确尺寸,度,才能得严实妥贴。不然,上之后,不合适,了勒得慌,松了容易掉。盔掉了,那叫“掭盔”,唱戏时候当场掭盔,可是大漏

她估不天青上的尺寸。

☆、第十四章玉堂

她没有机会完它了,它将和她自己一样,永远只是半副残壳,光鲜的外表背后,空着茫茫的一大块。

只剩了樱草一个人。

樱草屏住呼在刷好大漆的纸活儿上贴着金箔,过了好一阵,才说:

“那就少吃。”

“绸和漆都掉,翠不掉。再说这颜还是不同的,翠、绸和蓝,打一看就不一样。”

就一个盔。巾,帽,冠,盔,在伶人上,或文雅堂皇,或威风凛凛,和伶人上手上的功夫一样,全是心血炼成。谁有资格瞧不起戏?一个再普通的伶人,上的真玩意儿,也比不学无术的公哥儿得太多。世人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懂得这个简单理,樱草有生之年,不知能不能熬到这一天。

已经快一年不见,连天青的面容,都变得模糊缥缈了啊。他的面容,她好像一直还没来得及细看呢,那是一张与报纸杂志照片全然不同的脸,凝视她的神,专注而充满惜,弯起睛的笑容,真诚而带些稚气,还有那宽厚的膛,温的手,曾带给她无限期望与依赖的怀抱……都已经离她远去,越是惊惶追寻,越是遥不可及。每夜睡前,她地攥着天青留下的小牌牌,希望他自己梦里,可是梦中的天青,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在她面前晃动着,晃动着,痛惜地问:

“姑娘,金箔送来啦。”朱妈一边递着活计,一边念叨着:“您把家里分给您这月份钱,全都打了金箔贴到行上啦。这行您又用不着,费这么大心血什么?就算要,贴假的也就成了,哪还用得上赤金。一个盔上用的金,够吃好些日的。”

樱草握了手中的盔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