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日，因为官狭窄，常有匹受惊伤人事件，太殿下便请奏陛下，清拓宽。如此一来，这些摊位，自然不能再留了。”

宋问站起来，指着他们：“错错错！全错！”

冯文述说话的语速不慢，却是咬字清楚，逻辑鲜明，思维捷。

“这几人便添油加醋的上报朝廷。而村民又不知真相，格冲动，急于城，对门吏多加推攘。衙令见事情闹大，怕遭追责，便擅报罪名。如此，才有了暴民一说。”

知的多一些，也不足以弥补先前的嫌隙。

冯文述：“可这皆是我等亲所见，亲耳所闻。俱已问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绝无纰漏。”

宋问敲着戒条问：“那该是谁的错？”

宋问挑眉：“问清楚了？你问了几个人？问了哪些人？相关的有几人？知情的有几人？目击的有几人？旁观的又有几人？”

还是不服。

“又有何错？”孟为不满，“我等都已经问清楚了，也承认了先前的过错。先生可别是蓄意为难。”

众生间略有动，互相对视，以确认。

宋问撑开半阖着的，忽然发声冷笑，有些渗人。

总归还是更相信自己一些。冯文述仰：“先生莫非有异议？请直言。”

将前因后果，一趟说了清楚。

宋问：“异议？若此事分对错，方有异议。可听你们所言，我只判真假。”

冯文述撇嘴，扭过脸行礼：“是先生说的对。我等之前多有误解，谢先生提。”

众生不解。

宋问摊开手问：“可还有异议啊？”

“此时朝廷派营田使去查看情况，不成想那官家人心术不正，要收些银才肯办事。乡里又确实没钱了，他们便坐视不，还以此威胁，不予拨款。乡里的壮汉气不过，才莽撞动了手。”

宋问怒：“先前听信官吏的一家之言。如今重蹈覆辙，见他们可怜，又听信他们的一家之言。莫不是你们以为这世间，耳听即为实？自己觉得可信便为真？比的是谁人更可怜，而不是谁人更可信。你说可笑不可笑，荒唐不荒唐！竟还不觉得自己错，你说你是愚钝还是愚蠢！”

冯文述低重新思索了一遍，觉得自己所言并无纰漏，便：“莫非，我说错了？”

此人善辩。

“我不知你们所言是对是错。”宋问盯着冯文述，“可你们所为，错。”

“你只问了一方的人，他们对完供，自然毫无纰漏。”宋问转而面向他，“问过门吏了吗？问过过路百姓了吗？为何他们在

又是这个问题。

第7章明辨是非

“这原本是好事，不成想却是问题症结。收银的是县衙。清的，却是金吾卫。金吾卫不听他们言语。县衙不予接见。如今真是竹篮打。田中无粮，积蓄无存，还留了几担的蔬果，放到如今，也已是腐烂。血本无归。他们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