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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半，瞿北辰准时开车来到，夏曦上车，一路往机场而去。

“那阵，你外婆的不太好，也一直动员我回去。我思考再三，还是接受了你爸爸的邀请。”她看着瞿北辰，“我和你爸爸，并不是你和许多人以为的那样。我们在公司里一直保持着距离，只有工作上的关系。直到你妈妈去世以后，你爸爸神很消沉，你又不愿意回家，我才慢慢开始照顾他。你爸爸大概也跟你说过，我们不打算结婚。北辰，小姨不想让你再回忆那些痛苦的东西，但这就是事实。我无数次想给你发信息或者写邮件，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觉得，一定要当面跟你说你才会相信我。”

下午的排练内容不多，夏曦上场的曲目也少，她瞅准机会，跟主请假早退，顺利获批。

瞿北辰眉皱起。

她说着，无奈一笑，“当然，你爸爸也一样，这是他们互相引的一，也是他们最矛盾的一。就像你妈妈当年抢先得到了你爸爸一样，她察觉到了跟你爸爸的情空虚，就往别去找弥补。”

“我听着他说这话，又惊讶又愤怒，简直到世界都变了。”陈舒之自嘲一笑，低低，“我回家质问你妈妈为什么这么，她仍然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说她和你爸爸互相喜，情不能勉。也就是那时候起，我和你妈妈变得不再要好。后来的事情你也知，你妈妈毕业之后，就跟你爸爸结了婚。他们办婚礼的时候，我没有去，后来我大学毕业，就直接申请了国外的研究生，国去了。”

“你不明白？”陈舒之注视着他，“那你知Billy么？”

“我没有那个意思。”陈舒之，“但你如果觉得，你妈妈在这整件事上没有任何责任，那也是不公平的。你知你妈妈的格，张扬，任，有兴趣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她跟你爸爸其实并不适合，在发现彼此的差距之后，她想的并不是磨合，而是要求你爸爸遵从她。”

瞿北辰听她说完，神不为所动，“您好像在把矛盾归咎给我妈妈。”

瞿北辰听着，目光定住。

“我在国外读书工作，也过好几任男朋友，但每次临到讨论结婚的事，都无疾而终。只有我自己知，我还是忘不了你爸爸。你爸爸妈妈后来关系不好的事，我是从家里知的，但我一直没有回来。我虽然耿耿于怀，但不会那样的事。直到有一次，我所在的公司刚好要跟一家华资公司谈合作，我是公司代表，而对方正好是你爸爸。那次合作十分成功，没多久，你爸爸告诉我，他的公司正需要人手，问我愿不愿意回去帮忙。”

“您什么意思？”他说。

“北辰，小姨的格你了解的，虽然死心，但从来不是一个外向的人。我喜你爸爸这件事，只对你妈妈说过。她那时听了，只很不以为然地笑笑，说你怎么会喜一个大学都没读完的人。”陈舒之叹气，“你妈妈很漂亮，从小到大，追她的人从来没少过。她也很骄傲，围绕在她边的人都是很优秀的，我相信她觉得你爸爸不怎么样是真心的。展览结束以后，我知以后再也不会有借联系你爸爸，终于鼓起勇气跟他表白。但你爸爸拒绝了我，他说，他已经和你妈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