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没有等待太久，对面的人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语音，她有些张地屏住了呼，想知在电脑屏幕另一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虽然他已是红尘世外仙，但是于俗世而言依旧是外男，居然对一位养在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向少言发了一条语音通话请求，她想知自己第一个走得这么近的朋友到底是谁，她不希望到来只是自己满血，一厢情愿。

易尘一句话还没说完，少言却是微微一怔，他很快回：“抱歉，让你为难了。”

察觉到易尘的异样，那清冷的声音便染上了几分困惑与关切之意：“小一，还好吗？”

“原来如此。”少言轻声，“那小一现在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那小一可有办法让我看见你？”

“我很好。”易尘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话，双却依旧有些失焦，“少……少言的声音，很好听。”

少言修世之，清贵，不染俗世纤尘。但是他也自红尘而来，还记得这个世对女多有苛责，他提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失礼了。

“小一平时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吗？”少言语气平静地询问，可是只听他说话却听不什么困惑之意。

“现在可以的。”易尘有些啼笑皆非，觉得对方演得未免也太过真实了一些，本来这个人就那么像少言，这么演，还真让她有在跟少言对话的错觉。

——很像少言。

“小一？”

易尘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她只能呆呆地“嗯”了一声，却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磕磕半天，却一个句都组织不起来。

“这、这不太好吧。”易尘磕磕地回复，却又害怕对方以为自己不信任他，“我、我是说，女孩总是……”

易尘坐在电脑桌前，迟疑了很久。

她相谈甚的真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工作团队吗？

“但是如果你用……留影术摄录影像的话，我是能看见的。”

一声线清却也冷得有些刺骨的声音从耳麦中传了来，几乎让人耳一，血瞬间便涌上了脑袋。

易尘拿不准对方的意思，还以为对方在完善自己“少言”的人设，只能顺着对方的说法解释：“我能看见文字，但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也看不见你们的样貌。”

再一次的，易尘给了这样一个在别人看来有些古怪的评价，她也不知应该如何表述自己内心的动，就像是自己珍而重之、细细描摹来的幻影，有朝一日却宛如良的神笔一般，在她的前化为了真实。

什、什么意思？这……这是要视屏的意思吗？

如果不是因为耳麦的过滤而显得声有些失真，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站在九重天的殿之外，聆听大对众生的教诲。

易尘不知应该怎么形容这觉，就仿佛听见了昆山玉碎凤凰叫，或是芙蓉泣香兰笑，那不是人间该有的声音，而是来自天地的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