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的都是大丈夫，如此看来，朽寂尊真不愧为一界枭雄。

否知晓此事？”

这简直是来自天的恶意。

易尘的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她脑海飞速地运转着，联系起尊关于极九大会、兴起、囚禁天等等的举措，她脑海中有一个可怕的构思在逐渐成型。而这个猜测，很快在朽寂尊暧昧不清的言语下得到了验证。

欸，等一下？

易尘抬脚就将球踢了回去，天也不是真的清闲，没有办法书写每个人的命运，天能写的只有关乎一个世界生存运转的规律。

“您知

易尘棘手，她的想法果然没错，朽寂尊就是一个认定了目标就会贯彻到底的偏执狂。

“因为故事不是我写的，命轨不是我定的，选择也不是我的——你所困惑的所有，都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问我。”

“是因为早已给我们写下了既定的命轨，所以才严格遵守着自己写下的故事吗？”

易尘说完，本以为尊会挑起其他的话题，却没想到对方脸上浮起一丝清淡的微笑，谈起了一件看似无关要的事情。

跟在朽寂边的灾厄尊弑九星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了，他正想开帮自家老大挽回一面，却突然听见老大坦然无比地：

“不是成为天，还是拯救苍生，我都可以到——为何您独独否决了我，选择了兄长了？”

——与其说是质问“易尘”，不如说是质问“天”。

说当弟弟就当弟弟，一都不带糊的。

别说弑九星了，就连易尘都被朽寂尊的厚脸给惊呆了。

弑九星震惊地扭，却见朽寂尊依旧是那副冰山雪莲般不可攀的清贵姿态，却一脸“节尽可抛”的坦然无畏，熟练无比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开始攀关系了：“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那嫂也不应厚此鄙薄，对否？”

“即便事到如今，我也依旧想询问您一句，为什么？”

“嫂。”

“不过是三人成虎，积毁销骨罢了。”易尘知对方在试探，却也打着太极圆了回去，“看顾后辈而已，我跟你兄长成亲了，倒是真的。”

面对着步步迫近的朽寂尊，易尘缓缓地吐一气，冷声：“没有为什么。”

朽寂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面前坦然轻笑的女，只觉得天的格与他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若有朝一日杀掉少言就能得到，他一定都不眨一下地就举刀……

——不，不对，“问第八仙”易尘的确是个能言善辩的仙。

说到这里，易尘顿了顿，几乎是带着些许恶意调侃地开：“那么，你要称呼我为‘嫂’吗？少言的弟弟？”

原本的天应该是以为沉默内敛、柔弱无依的凡尘女才对，怎么一能开说话了，整个人就变了个样？

“兄长能到的，我也能到。”朽寂微微偏，殷红如血的比那枝上嫣红还要更加潋滟妖冶，“可是为什么，您眷顾的始终是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