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情，但我不否认，那个时候的我误导了他们，令他们误以为我是与他们于同等地位上足以心的友人。”

静，只是语气凉薄地轻嘲，用一几乎掩盖不住的轻慢之意：“是不是在嫂的里就只能看见这个世界的光明与好，所以一切抱有目的与恶意的谋都可以归咎为情有可原，然后坦然无畏地劝解他人原谅——”

“我的确没有资格要求他人原谅于否，只有真正受到伤害的那个人才有资格说原谅，其他的，神也好，佛也好，都没有资格。”

少女说得斩钉截铁，朽寂却嗅见了其中的危机，他的理智在命令他立刻喊停，可他的情却在促着少女继续说下去。

易尘用尽了全的力气，才说了那个一直埋藏在她内心不敢提起的字：“那时候的我，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凡人。”

尊拒绝的话语最终也没能说，他只能沉默地坐在原地，听着少女语气平静地吐了比恶鬼更加蛊惑人心的话语。

“我之所以说我们的相遇酷似一场骗局，是因为那时候的我不知少言就是少言，准确的说，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扮演‘主’的凡人。”

“你要将他们的视作‘谋’吗？”易尘近乎无礼地开打断了朽寂的话语，“但凡你有半分这样的念想，你也不会如此痛苦了吧？”

易尘的这些话，能对尊说，能对陌生人说，却唯独不敢对自己最对不起的那七个人说。

“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会偶尔调调香，看看书，对一知半解却并没有什么伟大造诣的凡女。”

她习惯反思，也习惯苛责自己，被她无意中伤的友人们能宽柔地包容她的一切，她却无法自己原谅自己。

仿佛自欺欺人，可笑之极。

“因为这样的不诚，我忽略了很多东西。”易尘凝视着朽寂的眸，神情伤怀，底却写满了不曾动摇的定，“我将他们大方分享给我的好当编造的谎言，将少言郑重的承诺当

“我甚至还对少言许下了可有可无的承诺，说着贻笑大方、本不存在的‘我’，骗他为我而倾心。”

易尘双手握着茶杯，藏在面后的脸却是冰封一般的冷静：“所以，我说，信不信，接不接受，都由你。”

“虽然那时候的我对一切并不知情，但是我无法否认我的不诚之心。”

“你可能不知，我和少言的相遇，源于一场……荒唐而又可笑的……骗局。”

易尘毫不避讳地凝视着朽寂尊的睛，她用一往无前的勇敢，将自己心底藏的愧怍袒-无疑：“我以一介凡人之与在上的问七仙好，用我浅薄的见解与虚伪的世，‘骗取’了他们的赤忱真心。”

“他们对我真心相待，我却一无所知地笑着他们执着地扮演‘问七仙’的角，那个天真可笑的我，本不相信我的友人是大名鼎鼎的问七仙。”易尘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抿了抿，难过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声，“我用半真半假的、不纯粹的情，骗取了他们真诚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