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吧。”

“父亲去哪了？”

——如果他人不妒不羡，那她的嫉妒、愤恨、自卑、绝望……算什么呢？

“走了，本就是被我逆天而行拘于此地的一缕残魂，如今箱破碎，天窥伺了此地，作

他人上背负着许多不由己的苦衷，却从来不会去在意。”

“你也不懂啊，我和他隔着的，又何止是一个世界的遥远？”

“你到底为何不到愤怒呢？毕竟你的人本就不你。”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吧？”易尘轻叹了一气，虽然从来没有杀过人，但是她的手依旧很稳，神也透着平静与从容。

“那么，作为换吧。”穆月语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她一动不动，任由红梅枝指着她的眉心，轻声，“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你。”

易尘堪称心平气和地：“肖瑾知，与我的父亲易琛，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能受到穆月语的有苦衷，但是她并不打算去了解对方的人生，她只想知自己的父亲过得好不好。

易尘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相反，她的情绪相当丰富，但是这些情绪往往只会赋予艺术的创作，亦或是那些真正被她放在心底的人。

易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只觉得疙瘩掉了一地，看着一个妙龄女郎哀怨地呼喊着自己父亲的名字，搁谁心里都会觉得不对劲。

因为白纸黑字而上一个人，听上去是一件多么荒唐而又可笑的事情。但是谁也无法否认，它就是这么确切地发生了。

穆月语如玉般姣好的脸颊上淌下了泪来，她浑颤抖着，好似枝上开到荼蘼的，即将迎来事了了的枯寂。

她也只是上一个不存在的人罢了。

“易琛，易琛啊——真是个狠心人……”

不仅仅是天的天，而是那片于天地之上更广阔的苍穹寰宇。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穆月语嘶声，“我不知他何时有了孩，我是亲目睹着他死去的。”

“只会对自己在乎的人毫无保留，只会为自己所之人不顾一切……我……真羡慕你。”

穆月语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角：“直到后来，我为了复活他，我才知……”

“他从不在俗世留名，却比这世上任何一位大能都要来得大，我遇见他时，他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华京公了。”

知什么呢？

她半生命如浮萍，弱柳飘絮般轻薄无依，修逆天之，却偏偏比谁都更明白天意。

从一开始就无望的恋情，得到之后也无力去计较得失，对于这一悬天际之上熠熠煌煌的烈，她从来就不奢求他的回报。

“因为在我动心的最初，我就是怀抱着一份无望的啊。”——最初的最初，少言只是书里的一个人罢了。

“没有人一定要去谅解你，就如同你自己也未必能了解别人的一生一样。”

在易尘面前，她好似褪去了布满尖刺的外壳，竟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